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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在连昊元家里,这些人会带你过来。”
实际上,你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觉。找到人之后尘埃落定的释然?把人拱手交给敌人的愧疚?似乎都有,也似乎都没有。
你和祙把整个房间翻遍了,只找到了大量罐装品,而军火库也没有别的路。
“我说完后你不用担心,没有人受伤,大家都好好的,别慌。”
你抬看向连昊元:“阿铖呢?”
“你不要太自责……”
你本没碰过枪,别说会用了。
你用力推开他,冲到边璟面前。
也许是狩者领地的原因,里里外外都没有你在城市里看到的那么荒芜破败。你们穿过中间最大的庙宇,那里是之前战斗的地方,很多人忙着修缮;然后是第二大的建筑,延绵不见的青墙中大门敞开,跨过的门槛,才正式重回被囚禁过的故地。所幸这次你前来的份暂时还不是囚犯。
——对啊,那家医院是你们关系的另一个转折。回过来看,那一天他决定向你介绍他的世界,也是在那一天,因为你恐惧那个世界的景象,他毅然将自己的双赠送给你。
边璟的声音从他后传来。
连年又在那里装喝茶了。他坐在长桌的主位上,抱着丑猫大,旁还有一个也穿着古人服装的老人家在帮他沏茶。
他表有些为难。
你慌张转一看,几个西装男走了来,其中一个已经悄无声息地把祙抓了手上的竹笼里。最后走来的西装男手里拿着个手机,示意你拿起来听。
你侧去它,后却突然有人喝:“到此为止了!”
是边璟。
你可怜兮兮看边璟,可他只是拍拍你的脑袋,带着你到一旁坐。
你在那捣鼓着,有种回到童年玩乐积木玩的错觉。
他听你咬字不清晰地埋怨一通后才安几句,然后正:“我们这里碰到了新况,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你冷静一听我说,好不好?”
你睛一酸,顾不上陌生人在场,立刻委屈地大哭起来:“连年又把我关起来了!他骗我!比白如铖还过分!”
“白如铖呢?!”
你一左一右牵着他们的手,温结实的握让你不再发冷,方才得到咙的心脏缓和来,平静得仿佛你们不过一起去散了个步而已。
如梦般的状态中,你听到有人在喊你。
你紧张地伸手接过,飞快地收回手,躲得离西装男远远的,才把手机拿到耳边。
他肯定是觉得你会想到这一层,所以才藏到了那里。而你不仅辜负了他,还把他的所有仇人往那里引去了……
“……他没事,大家都没事……”
“听得到吗,宝贝?你……”
“你要说什么嘛?”
回到院里后,连昊元带着你们穿过古朴的走廊,来到一个像是会客厅的房间。
“坐啊。”连年挑眉,“别傻站着乱瞪的。”
一看到他,你又恼又怕,躲在边璟后用神示意。
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场所?这本应该是你要去搜索的地!你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和愚蠢?!
“先去坐坐吧。”边璟说。
房间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来,只剩老人家倒茶的声响。
你了鼻,糊地“嗯”了一声。
你随便拿起一把,觉得跟握着个铅球一样沉重,抬起来就很累。
你们只好继续研究各的枪,有的拆也拆不,有的拆来了却拼不回去,跟烂铁一样被你们丢在一边。
时间终于快速逝了。外面天暗来,祙说它光顾着和同类聊天,没有吃多少萤火虫,现在肚饿了。你走去帮它拿罐,余光突然瞥见架藏着一个几乎要和铁架颜为一的灰钮。
你回再看连昊元,发觉他依旧和上次见到的那么憔悴,黑圈很重。你伸手去拉他的手,他才微微勾了勾嘴角。
……
你的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才发现你们站在你和钟熙瞬移来过的寺庙,密密麻麻的小鬼们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气场让人不适的西装男。纯跟在边璟后,她还是穿着同人衫,上多了一对橙黄的老虎耳朵,指甲也和钟熙一样黑长且锋利。她看到被抓起来的祙之后睛一亮,喊着“大仔”就冲了过去。
“喂?听得到我吗?”
你记不起来自己怎么离开了桃木枝,怎么跟西装男上了什么车,怎么驱车赶到了山上,路是怎么走的。你满脑都是当初白如铖把你带去医院时他的每一个表、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
不等你开,他伸手捧住你的脸颊,让你慌乱的神集中在他上,说话的声线平缓却又使人安心:“他没事,只是被关在了房间里。”
只觉脸因为碰到壮实的膛而恢复了一知觉,熟悉的味和熟悉的摸手法对不久前的你来说一定是惊喜的礼,而的你心却没有一丝涟漪。
“白如铖就在医院里,我们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