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公主……”
虽是在佛堂,但与薛品玉毕竟是男女有别,共一室当着菩萨的面拉拉扯扯,实在是罪过,罪过。
薛品玉跟了上去:“或是你跟皇兄一样,称呼本为小酒,本排行第九,皇兄说本像酒香醇,回味无穷,九同酒,就把小九,称作是小酒,如何?”
“这个死阿狗,想要掉脑袋了!”薛品玉叉腰。
段止青闻声跑来,听到薛满令:“你去把将小酒赶佛殿的臭和尚悄悄杀了,然后随便找一山间树林,挖个坑埋了。”
圆舒一心不愿被薛品玉碰,可被碰上了,他的手没有开,薛品玉借此了他的僧袍,再隔着僧袍了他的肤。
“本闺名叫品玉,要待十五岁才取字,可皇兄去年就早早为本取好了字,单名‘惜’,本特许你一个人称呼本的字,连姓带字称呼本为薛惜。”
面对圆舒这反转的态度,薛品玉难以理解,背相对用着力,不愿被圆舒推门,可圆舒虽是素,但力气不小。
段止青向方的寺庙望去,看见圆舒从那座佛殿的后门走了来。
薛品玉小碎步跑到圆舒背后,看着圆舒的细腰就上手去摸,圆舒被她的动作吓到了,手一抖,香油就洒了来。
无论是薛惜,还是小酒,圆舒都不愿叫。
“圣上,佛门净地,不宜杀戮……”
段止青揖手,举过额:“圣上是千古明君,卑职对陛忠心不二,绝没有视圣上是昏君。”
“阿弥陀佛。”圆舒念完这一句佛号,就把薛品玉往外推,“公主既不拜佛,也不向佛祖忏悔你的罪过,那便请去。”
圆舒一推,还是将薛品玉推了门,候在门外的桃夭扶过被推来的薛品玉。
听到此话,段止青对着薛满跪了来,心颤巍巍地抖动。
一刻,兔也跟着被赶了来。
薛满放弓弩,喊:“段止青。”
“圣上一介明君,还望圣上明察,绕过圆舒一命,公主是来此思过的,切勿伤了寺僧人们的命。”
可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好人,且还是一个修行之人,住在明光寺的这段时间,承蒙寺里僧人们包吞公主,尤以那被公主频频找上麻烦的圆舒,最能忍,最大度。
那张弓弩对着跪来的段止青,仍旧没有移开,林间树叶哗哗作响,一夹带沙粒的风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假胡都掉了一半的尤礼。
还没说完,薛品玉就抢过他的话,从上到打量起他:“本看你也没把本当作是公主,见了本都不行跪拜之礼。”
“这样说来,朕若不饶他,那朕就是昏君了?”
“所以朕才叫你悄悄给杀了,悄悄杀了的意思就是让你在寺外杀了他,再在寺外的树林间就地挖个坑将他埋了,这里树木耸,落叶一覆,谁知这里埋了个人。”
“肉还多。”薛品玉嬉笑着说。
这和尚能有什么错?罪不至于死。
圆舒着油腻腻的手,咬咬牙就要向薛品玉行礼。
佛殿大门一关,薛品玉和兔都被挡在了门外,薛品玉拎起兔耳朵,气呼呼将兔抱在了怀里。
看段止青为那秃驴说起了,薛满举起打猎用的弓弩,将闪着光的锐利箭对准了他。
站在后山坡的薛满地势,能看见地地势的寺庙,他手拿打猎用的弓弩,看见了被赶佛殿怀抱兔的薛品玉。
箭在弩上,随时可能会发。
随着圆舒的那句‘请自重’,摆放在菩萨面前的一个苹果忽然落在地,发怦的一声,让圆舒心中顿时警醒。
“公主!”
藏青发旧的僧袍偕风翻飞,圆舒拿起扫帚,铲起了殿外一香炉的香灰,几只麻雀站在树枝间,上快跃着,一步步试着向圆舒靠近。
圆舒退到一旁,找了一块方帕手上的油。
圆舒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第73章:圣上不是昏君
圆舒这才回自己的手:“公主,请自重。”
随行的护卫军与薛满带来的御林军见气氛有变,纷纷跪了来。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罢了,本不缺你这一个行礼的人。”薛品玉趁机弯腰扶过将要跪去的圆舒的手臂。
见是圆舒,段止青都想为圆舒叫冤,这庙里的和尚,公主招惹最多的人就是圆舒,想来这次又是公主主动先去招惹圆舒,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或是了什么过分的事,才会被圆舒赶来。
“阿狗,你大胆!”
这要是一只鸡,段止青倒好办,刀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