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浅笑,继续说:
“夫君修为稀疏得很,但心计与胆识却是上上之选,但夫君啊,夫君,你是当局者迷了。我那婆婆是何等人?既然她受你制衡,你直接像淫玩贱妾母亲那般,对她百般蹂躏既是,偏偏要班门斧,在婆婆面前耍那心机之术。婆婆如何聪慧且不说了,夫君与她那阅历差距就摆在那儿,夫君又如何是婆婆的对手。”
“真不晓得夫君是如何想的,在爹爹里,血缘和理不过是助兴的乐,对于夫君而言,难不是?或许这本就是爹爹与夫君这等能修炼天功之人的必然特质,却不知为何,夫君糟践其他女时,可是无得很,对待自己娘亲却格外的束手束脚。”
韩云溪默然。
诚然,的确亲属玩起来更带,无论是让他初尝禁忌的堂妹或者亲生姊姊韩云梦,那种快都不是其他女能比拟的。
但母亲对于他而言,也的确……
“郎君着相了。”
刚刚还说“真不晓得”的白莹月,却是走到韩云溪跟前,笑地,用肯定的语气说。
韩云溪一愣:着相?他知这是佛家的词语,只是这词语从一名修炼功的女中说,也着实让他到诧异。
“夫君可听闻前朝僧惠能与神秀之争的故事?”
“菩提本无树?”
“然也,神秀说,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
使惹尘埃。弘忍法师评价,未见本心。”
韩云溪再愣。故事他听过,但也就听过罢了,当时也不深思,如今白莹月提起,他却是突然隐隐有所悟。
“郎君既是如此。郎君认为,母亲本是明镜,为何偏要惹了尘埃,应当拭,使之恢复。”
“而惠能提的偈是?”
韩云溪稍加思索回忆,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惹尘埃。”
白莹月问:“区别何在?”
韩云溪皱眉,但他尚未开,白莹月已然自问自答:“神秀把明镜与尘世隔绝开来,认为僧人修行,要寻找心一方净土,不断清扫尘埃,使之纯粹。惠能却认为,本来就没有什么净土,他把【明镜】无掉了。本无明镜,郎君啊,你脑中的那个母亲,从来都不存在,本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呐。”
韩云溪躯一颤,却是有所悟,仿佛瞬间知晓了什么,但一时却是言语不是什么。
“这是郎君的贪念呢。在郎君心中,有明镜般的母亲,她艳、贵、聪慧,她在上、威风凛凛,她还纯洁,郎君希望能征服的,能玩的,是这般一个被郎君塑造的完女人。
“但这个女人终究是不存在的,只是郎君的想象、愿景、甚至是一种臆测罢了。”
韩云溪虎躯一颤,却是醍醐灌,在白莹月几句话,对自己的执念幡然醒悟。
“但……”
但。
白莹月却在这个时候又说了个“但”字。
“如贱妾学佛法,贱妾学之、信之、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