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是一遭,侯财也是一遭。然而,沈静君随后的话彻底颠覆了姜玉澜的猜想:
“是……是云溪的。”
母亲怀了云溪的骨肉?
竟是云溪的?
姜玉澜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但她怎么也没猜想过,大母亲肚的居然会是母亲的亲外孙,她的亲儿韩云溪,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但随即,公孙龙那淫邪的脸在她脑中浮现,联想到这狗畜生对她的所种种,又让她觉得合合理起来。
房间又静了来。
到底相对姜玉澜,沈静君更坐不住,她先叹了一声,劝:“玉澜,事已至此……”
“住――!”
姜玉澜如何不知事已至此?这本就不需要母亲提醒她!公孙龙要她对儿为为婢,而且要站住母亲这个份被儿凌辱,她心中已经早已掀起滔天怒气,怨气,故此沈静君这一开,让她直接就爆发了!先是一声打断母亲的话,然后一掌拍,她边那桌发一声闷响后,抖了抖,瞬间化为一地的碎屑木渣。
要不是母亲怀六甲,她这一掌甚至就朝自己母亲拍去了!
沈静君一愣,冷哼了一声。其实也不想面对女儿。她起离去,只是韩云溪交代她的事又必须要完成,所以临走前,她还是转对姜玉澜说:
“那人一日不死,你我什么都是徒劳……”她顿了顿,违心地继续说:“云溪那边,与你我并无分别,不过也是受人纵罢了,不过,你要恨他怨他,也是你的事了。”
姜玉澜听着,脑中突然浮现自己母亲与儿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这种祖孙两辈苟合的画面,让她觉得恶心,觉得不堪。但某程度来说,她何尝不是在臆测自己未来的境?
所以姜玉澜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我要杀了这逆!”
沈静君本已迈门了,听到这话又转过来。她瞧着女儿,到悲哀无力,也到惆怅。但更多的是因为自尊而产生的不屑,故此她冷冷地说:
“莫说云溪,就是刚刚那修为半也无的渣滓,你又能如何了?”
“再说,那皇盟主布局数载,倾尽能耐,机关算尽,到来尚且让那人脱逃。女儿,我且问你,你较那皇盟主如何?且不说你如今被人控制,就算是自由,尚且是这太初门之主,倾太初门一门之力,你能得比皇妲己更好?”
“其实答案你早就知晓。你我所遭遇之事,有哪件是心甘愿的?还不是无计可施。”
――
沈静君了听雨轩,迟疑一二,还是直奔未雀堂复命去了。
她刚到未雀堂,从侧门了后堂,却见侯财正好从里面来。
瞧见那张猥琐的脸,想起刚刚乳的侵犯行为,沈静君上前,直接反手赏了侯财一记耳光。虽然摄于韩云溪,这耳光没用多少力,但侯财那半边脸还是立刻就了起来,血顺着他嘴角就了来。
沈静君冷冷地说:“来,再让妾脱一次衣裳。”
侯财哪里敢接话,捂着脸,低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