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脑中突然刺疼,一阵眩晕袭来。
待眩晕过去,她却像是终于想起来那般,对候财所说之事,再不质疑。
“嗯……”
侯财本来被门主大人那自然散发来如怒涛般的威势吓得肝胆俱裂的,但他终究是胆大包天之人,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因为调戏官家小被贬为贱籍。
他想起了,刚刚在门,那差剑把他刺倒在地的女卫看到令牌后,居然给他跪了,还对他说:
“候大人有何吩咐?挂月听命。”
候大人?他一个低贱的仆役?
候财搞不清楚状况,小心翼翼地说,来为门主大人送膳,那女卫立刻给他开了门。
所以,差没吓死的他又掏令牌,没想到正如把令牌交予他那人所说,见令无阻!
令牌真的有用!
那……那人说的,难是真的?
门主大人她……
候财惊骇异常,又抬起。
他忍不住要再一睹那注定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他恐惧,但他更受不住那诱惑。
那是什么样的面孔,那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是让他看了立刻就死掉也愿意的天仙。
世间居然真有这样的女……
传说居然是真的,这样的女,难不值得一座城池?难不值得君王举国之力争夺?
这么想着,候财胆压恐惧,开始朝姜玉澜那张脸看去,一看就再也挪不开了。
多久没被人如此亵渎地看过了?
――姜玉澜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居然会冒这样的想法。
她居然有些享受?
这又怎会?
她很快就把荒谬的想法从脑中驱走,也完全忽视了侯财的表现。她习惯了。普通男见着她这般失态,再正常不过了。她淡然地说:
“端上来吧。”
“啊?哦……”
侯财回过魂了,连忙手忙脚乱般、又有连带爬的姿态,不过是端起一个托送上去罢了,是让他成了荆轲献图一般。
然后……
“好……好香……”
闻着姜玉澜那郁的香,候财魂又被勾走了,直愣愣地把心里话说了。
这就是仙女
的气味嘛?
他傻愣着,丢了魂的他,却把托放在了地上。
“嗯?”
姜玉澜再度发一声不悦的鼻音,候财一颤,但他想起了那人的叮嘱,颤声说:
“我……我来服侍夫人用膳……”
服侍我?
用膳?
姜玉澜纳闷起来,膳堂招收了一个傻回来吗?你这低贱的仆役,让你端上来已然是莫大的恩赐,居然还想服侍我?
候财听了姜玉澜不悦之音,但他还是壮着胆,蹲在地上,却是将托上的那些菜肴,青菜、肉饼、菜汁……,全都倾倒在托上,搅拌了在一起。
“夫人……请用膳……”
侯财发麻地昨晚这一切,跪趴在一旁,不敢抬。
他唯恐看到一对杀人的目光。
哪怕那人告诉过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混账――!”
一声怒喝,姜玉澜直接将长案掀了!
她刚刚还认为自己不会和这种贱的仆役计较,但对方此举却是欺人太甚,这就是服侍她用膳吗?
这是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