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舟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所觉,接着:“或许陛这次终于理清自己的了罢,可惜已经晚了。”
说话间她嘴角逸一缕神秘的微笑:“别说方嫮宜这次很可能活不成了,就算活来了又怎样呢,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看在妾曾经过陛一场的份上,给陛一个小提示,查一查妃,陛或许会有惊喜。”
许兰舟大笑起来,也不再顾忌什么,说话也愈发锐:“陛是不敢听了吗?可是妾偏偏要说。当日妾是如何将致幻的药给方嫮宜的,陛要听吗?又是如何将她送到鞅狄王的帐的,陛要听吗?可笑方嫮宜,醒了之后连想辩解,陛都不听了呢。陛当时最介意的本不是她和别人有了苟且,而是这个别人是方嫮宜的老相好罢?!”
燕齐光长长呼一气,叫大太监禄海:“抬去罢。婕妤许氏,逆行不端,作乱闱,念在她父亲多年为官,朕赏她全尸,不株连其家族。”
禄海恭声应了,几个小太监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许兰舟的尸抬了去,禄海正要去,又听燕齐光说:“让人去查妃,不,不止妃,其余所有嫔,有任何疑都给朕报上来。”
她声音渐次昂,正在激动间,却突然被一声巨响惊到。原来是燕齐光震怒之直接拍断了桌,桌面断成两截,纸笔墨砚呼啦啦了一地,一只刚用过的笔到许兰舟脚边,染黑了她浅粉的绣鞋。
话音刚落,她已倒在地,唇边溢一缕鲜血,片刻之间,已自绝于当场。
许兰舟见他神,苦笑了一番:“是啊,陛怎么会记得呢?有方嫮宜专于前,谁又能记得别人呢?可是陛,你她便罢了,反正当时一个月能来妾里一回,妾已经很满足了。后来陛你偏要专于她,专也便罢了,大不了后的人都没有指望!你那么专她,却偏偏又不够信她,让旁人觉得,将她拉来,也就可以了!果然方嫮宜私通了鞅狄王,陛都不敢让她说话呢,是怕她开就要跟鞅狄汗王走吗?!”
禄海神一凛,已知这后中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见他的主吩咐完之后就去了寝殿陪那一位,不禁一声叹息,不知陛和里那位主的故事,何时才是个!
燕齐光目光沉沉,听她此大逆不语竟也不生气,反而若有所思。
风神秀异,楚楚生姿,从此一万年。
人,颤动的长睫抬起,朝他望过来的那一。
她目光如极夜里的星火,越来越亮,唇角挂着了然的笑意:“其实现在妾本不恨她,妾恨得是陛。可是为什么我要让她死呢,妾亲手的药,毒极烈,还是很久之前妾无意中在一本孤本上瞧见的,也没有调过解药。因为只有她死,陛才会最痛啊!才能受到妾曾经看着你与她恩的锥心之痛啊!妾只恨自己错了人,了一个懦弱的胆小鬼!因为怕抓不住一个女人,怕她转就跟着鞅狄王走了,所以就本不敢面对这份!”
“当真是天意啊,本来只是想让她和人私通,谁知把她送鞅狄汗王的帐之后,竟让妾无意间听到了鞅狄汗王和方嫮宜的关系。这难不是天在都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