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压抑的习惯，就像我的父亲。

他只静静看着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我也从不问。

等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直直看着我。

确无比的略微压低和抬手臂表现弱拍，甚至跟着乐谱的标记面对不同乐落座的方位，加重乐渐缓弦乐。

犹记父亲带我参加坦戈伍音乐节，那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交响乐。104D敦，安塔尔?杜拉第指挥。

算是了一大步。

但怎么形容看见喜的指挥家正指挥喜的交响乐的受？

音乐声透过半个拳大小的门传。

我浑酸痛，伸手抚过边的床单，早就凉了。

晨光的白有些刺，我艰难的坐起，看见床单上的几深血迹，随便扯了件衬衫裹上。

我看着他，“就是你折断又修好的那把。”

听着里面透的拉姆斯SymphonyNo.4，我缓缓推开门，好闻的松香和木香味儿一脑溢了来。

我年幼的心脏被那些音符带动着，忽忽低的紧贴着险峰和海面飞过，享受着无上的自由的荣耀。

我只知他叫Frank，这还是从那两个女人的嘴里听到的，但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即使被他贯穿到发疯的时候也只会大喊“Bastard”。

他笔直的站在那，微微侧望着我，像是着准备动作的芭舞演员一般一板一，柔和的金边似乎变得

但从没有人让我走到那一步，即使边这个也是兼施才得逞的。

他陶醉着，时而皱着眉时而抬起平日微微垂的嘴角，微微侧着，优的脖颈曲线被晨光镶了金边。

他正站在天窗底，光线中的灰尘因为他挥舞手臂的动作改变了静谧的运动轨迹。

整整半个小时，我等着他指挥完第二乐章。整个灵魂脱离躯壳，跟随着他指尖的节拍跃，即使结束也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产生了这样的，如果顺从去，他的世界也许会有无数个我，而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妙不可言。

“我讨厌，不，我喜法律。那些一切有条不紊的、缜密的、类似于秩序的东西。”我回想起他书架整齐摆满一层的法典，“我的父亲是个很棒的制琴师。那把琴是他的最好的一把。”

即使有那么一星星之火也会很快被我的理智“熄灭”。

他可从来没说我的母亲，即使她走了他都没挽留，直到最后他都是一个人。

回想他环着我合奏兰登堡协奏曲，和帕格尼尼狂想曲Op.43……所有喜的东西全都组在一起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

我从不知他是什么的。

太多方式了。

“如果我告诉你……告诉你整个故事，你会让我走吗？”我靠在门边以支撑。他每晚的索取总会超过我的承受能力，昨晚是最多的一次，几乎将我的掏空了。

曲聚合了海顿生平中创作的最为壮丽的音乐片段，庄严迷人，时而轻快，有些贝多芬的影，又以质朴的旋律收尾，像优的诗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可现在他明明就是指挥。

静悄悄层层上了台阶，直到站在台阶尽那扇平时一直紧锁着的门前。

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