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悚然一惊。
少年眉宇微蹙,步履如飞地回到嘉宁边坐。
“若他不肯,便让他睁大狗,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然不能这么简单。
据说这亓官延本是司州官吏,为官数载,颇贤名,后因谶纬之言被贬,妻女皆遭奸人所害,亓官延喊冤无门,挂印而去――再官场,便了反贼臂膀。
“当然没有问题。”陆聿应。说着,长指轻叩桌面,发两声脆响,便听见门外回应了一句低沉的“是”,随后一深的影在屏风上一闪而过。
少年忍不住轻笑,倒是他想岔了,嘉宁何时是安分守己、明哲保的主儿?她向来是潇洒恣意的女郎,她的母族、父族给了她无上的与荣光,嘉宁郡主,是不需要忍气吞声的。
亓官延?!
“直接把人放了,若敢阻拦,便赏他们一顿打。”说着,少女花似的红唇几分笑意,“――陆聿,你带来的人,应当没有问题吧?”
少年端起茶盏,慢悠悠开面上的茶叶,喝了一:“那我们便――静候佳音?”
“偷偷?”嘉宁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淡如琉璃的眸映着冷漠的颜,“我嘉宁郡主行事从不搞偷鸡摸狗那一套,撞我手里,只能算是他们运气不好。”
她当然听过这个名字,只不过不是当,而是在几年之后的明德十三年――亓官延,反朝赫赫有名的酷吏,反贼苏丞手的一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利剑!
“所以是怎么一回事?”嘉宁问。
这自然不是少年平素的行事风格,但‘千金之,坐不垂堂’,两人此行低调,又是在天治所,陆聿不得不多加思虑些。
嘉宁朝着淡月招了招手,将腰间的香扯,递给小女使。
陆聿向来觉得嘉宁摆冷脸很能唬人,见状忍不住轻咳一声,:“人已经找到了,就在这栋楼里,被绑了手脚关着。你如何想?咱们是偷偷把人救了,还是……?”
淡月小鸡啄米似的,脆声:“回郡主,河的太守大人姓亓官,名叫亓官延,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那伙人是地蛇。河原本的太守亓官大概是得罪了雒阳的哪位大人,半月前被贬斥到幽州玄菟为官,任书一,即刻就被押解了过去。他的妻女鬻卖家资,计划举家前往幽州――临行前,也就是昨日,被那伙人扣了。”陆聿言简意赅地解释,。
“扣?好大的胆,竟敢挟持官眷。”嘉宁眸愈冷,“那伙人什么来?找到被关起来的家眷了么?她们人可还好?”少女接连发问,语气淡淡,但却难掩皇家郡主的威仪。
被选到嘉宁边侍候,那必然还得识字。
“你去太守府走上一趟,就说你家主于楼中设宴,望太守大人拨冗来叙。”
“亓官延……”嘉宁喃喃重复这个名字,“不会就是这段时间被贬的吧……”
陆聿几乎在她言语响起的同时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