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权怀悯那几乎即问即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声:“这人真的有的蠢,问什么答什么,无怪乎代王与王妃甚笃,两人应当很能理解对方。”
周洛跟着侍卫走了,嘉宁伸长脖开始找陆聿。这人一黑衣,混着茫茫夜,着实不大显。她眯着睛扫视了一院落周遭,也没见到其人影。
嘉宁浑然未觉这沉默有多诡异,仍在侃侃而谈:“……拜火教如今信徒很多么?行事未免过于猖獗嚣张,敢在你的地界上动我,还得手了――”
少年抬眸睨了她一,没有接话,继续慢悠悠动着指节,摩挲着纤细的腕骨。
这绳索绑得刁钻,大概是专门用于束缚的绳结,嘉宁拆了半天纹丝不动,环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悻悻松了手:“没事的,权怀悯只是个护法,他不敢真的动手。”说着,搀住周洛一只手臂,“还能走么?先去。”
想罢,踮起脚尖,附在少年耳际轻声:“我又不是傻的,这不是有你在么?少将军武艺卓绝,此等宵小之徒哪里伤得到我?”
找到我们的呀?”
看来确实是生气了。嘉宁心。
周洛虽然没有清况,但是见陆聿突然“从天而降”,又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心知自己已然获救,想到刚才架在嘉宁脖上的那炳利剑,前仿佛还闪过剑折的冰冷银光,忍不住一阵冷颤,心有余悸:“郡、郡主,少将军说得对,您也太胡来了,万一、万一激怒了那人怎么办?”
嘉宁终于从这话语中领悟到了对方隐忍的怒火。顿了顿,拉住少年的袖轻轻摇了摇:“生气了?”
嘉宁不禁在脑设想了一那个场面――那还真是,又渗人又稽啊――一时没止住笑声,见少年面愈沉,忙咬住嘴唇侧肉,收敛笑意:“……何止如此?不会的。”
周洛,两个少女便相互搀扶着走了去。
见两人来,原本正认真清理着痕迹的侍卫们都默默把往埋了埋。嘉宁有所察觉,不愿耽误他们事,抬手冲着有些熟的一人招了招手,将周洛交给他。
嘉宁想来也是,边城的少女,大多都会骑。拍了拍周洛的肩膀,放心地将人交给那名侍卫。
周洛忙不迭:“会的。”
“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少女喃喃自语。
陆聿忍了又忍,见她仍然是一副无足轻重的模样,终是无法压抑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咬牙:“我只是个武夫,可没法把掉在地上的脑袋给你安回去!”
[女鹅:我又不是傻的!
她说到这里,沉默的陆聿终于忍不住开:“这次是我的失误,未能及时排查祸端,实在对你不住。回去后,我会亲自书信父亲,请求于年前彻底肃清并州境的拜火教残党。”
少年冷哼一声,推门提步离去。嘉宁意识想跟,猛然记起里面还有个周洛,忙绕回少女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小声安抚:“没事了,别怕。”说着,伸手试图去解周洛手腕上的绳索。
陆聿扫了一一旁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的周洛,扯扯嘴角,:“没有。”
“劳烦帮女公把手上的绳索解了,再分她一匹。”侧目看向周洛,“会骑么?”
小陆:我看你傻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