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叶有些骄傲,了还没怎么发育的小脯,:“石榴姊姊订了亲,不久便要从府上嫁了,姊妹们说,殿大概是有意我升一升,所以才派我来事的……”说着,摸摸自己的圆圆脸,又有些不好意思,“咳咳,不过她们也说,许是因为殿与郡主关系好,便是我行事有不妥当之,郡主也不会与我一般见识……”
心叶连忙附和:“是也!郎君与殿甚笃,石榴姊姊说――”她突兀地止了言语。
“女一生所求,无非父母、姻缘、女,我已得了慈父母、恩夫君,总不能如此贪心,要求事事如意吧?”
竟是看嘉宁看得呆住了。
嘉宁认真给夷安写了信,叮嘱她女过早生产于无益,建议夷安多调养几年,晚些再要嗣。又告知她自己从苏氏那里听说的一些法,都是询问过云鹤先生,于女无害的。
如此一般,仍是不放心,又另写了一封信,寄回晋阳,麻烦苏氏推荐几个通妇科的药婆、医士。
心叶在将军府待了几天,离开时,嘉宁给夷安准备的东西再次填满了她抵达时才卸空的车驾。
女怀孕生产实在是太苦了,她作为旁观者,都难以自抑地于午夜梦回时惊醒,更况论几度遇险的夷安?可是夷安却拍着她的手背,对她说:
青黛,不由在心中叹,这皇里来的女也过于貌了些,自家殿边的两位姊姊容貌过人,嘉宁郡主边的两位姊姊又是孑然不同的丽。
心叶说着,忍不住在心中大喊,这嘉宁郡主真的是郡主而不是什么天上的仙?!
心叶生得讨喜可,嘴又甜,碧华和青黛皆忍不住言逗她。青黛说:“小心叶,你怎么呆呆脑的?夷安殿怎么放心你来办事呀?”
一面慨怪不得敢让青黛、碧华两位人姊姊贴服饰,原来嘉宁郡主才是最漂亮的人,一面又滋滋地想着,自家殿还真是厚待自己,晓得自己喜看人,竟了她来拜见嘉宁郡主。
那几年,嘉宁的泪几乎都是为夷安而。
“哦哦,”心叶猛然回神,“石榴姊姊说,待郎君了孝,想必很快就会有小郎君了!”
一时间,整个室都充满了女们轻快的笑声。
前世的夷安,于此事上并不顺畅。孝后第一年,她便怀了,未满三月,见血没能保住;休养了两年,又怀上了孩,天急病垂危,她连夜赶回雒阳,途中颠簸,再次小产;后来嘉宁陪着她拜了不知多少神佛,供了多少盏明灯,终是再度有了,夷安这一次万分小心仔细,孕期连院门都不怎么,好不容易挨到了生产,又在产房熬了整整两天两夜,才生小儿。
碧华捂着嘴笑:“石榴说了什么呀?”不动声地替心叶解围。
嘉宁不适,靠在引枕上,细细问了几句夷安公主的饮起居,心叶垂着帘一条条答了。嘉宁方才浅笑着颔首:“你家郎君待夷安还算不错。”
嘉宁微微笑着,心却泛起阵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