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初笑着说,「科目二我都是一遍过的。」
就这样,庄眉一黑OL装扮坐在副驾,而向明初哼着小歌慢条斯理地系好安全带。
随着一脚油门,汽车缓缓驶停车场,朝公司开去。
向明初四平八稳地开着车,娴熟地把着方向盘。
送妈妈上班真叫人心不错,他时不时扭望向副驾的方向,而庄眉不知儿是在偷看自己还是在看倒后镜,一路上只能默默忍受儿来回的视线。
坐副驾是她罕有的验,以往都是她开车送儿上学,想到这,庄眉突然觉到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儿小小个的时候她还历历在目,转就那么大了。
她有些慨,但又不禁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想到儿对自己那种,愁得叹了气。
「妈?怎么了?」
「没事,好好开车,不用我,我歇一会。」
说完,庄眉靠着椅背闭上。
到达目的地,庄眉打开车门准备车,向明初说:「妈,车借我开,到时候班我来接你。」
「知了知了,一路上你都念叨好几遍了。」
庄眉不耐烦地挥手,「走了。」
向明初嗯了一声,看着妈妈有些慌张地离开,只是微笑。
玛丽芭莎分公司,办公室。
桌上文件摆列整齐,大小颜井然
有序,庄眉坐在桌前捧着杯咖啡,小小抿着,心不在焉。
她在家很随意,工作时候却很严谨,可以说是严苛,因此对她的评价褒贬参半,但庄眉丝毫不会在意。
这么多年来,她凭执行好决策而一步一步升职,理过无数问题。
现在不论现何种状况,她都有自信解决。
但唯独面对儿的时候,她却思绪万千,不能平静。
在这一年,她会担心儿在大学过得怎么样,但她却几乎没有找儿聊天。
因为她必须要把儿扭回正,所以她减少了接和对话,希望可以儿在接新环境后改变想法。
现在儿突然回来,她在吃惊之余,心某个角落却开心了起来。
那是任何东西都斩不断的、无法否认的血脉的呼应。
那是她世界上最的人。
她要正常地面对儿,如往常一样相,是一种信号,也是一种表态。
我们是母,永远是母,也只会是母。
很快,班时间到了。
庄眉挎着手提包去到地停车场,向明初早早就到了,接着开车回家。
在向明初去大学的那一年里,庄眉门都会把门窗锁好、窗帘拉紧,每次回家都会觉到沉闷和死寂,没有半声响。
这种觉让她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外打工,她也是每天拖着一疲惫回到租房,一倒在床上,然后被空的沉寂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