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先生。”

        墨绿发青年全湿透，看上去十分落魄，混在人群中一起离开了车站。闸门前，他的手指忽然到了袋里的——是包在塑料袋里的手机。

        背后的人群很快遮住了时钟，茏不得不顺着人向外走去。

        “……那么，我会保护杰先生。”

        “如果是这样。”

        墨绿发青年抬起，看向那与白发青年睛相近的颜。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那蓝却没有落来。

        “‘我认识的人’，‘没有咒力残秽’，‘这次是认真的’……太可笑了，真的要让我笑了。”五条悟大笑完立刻收了笑意，脸上再看不喜怒，六是有些晦暗的荧蓝，抓着青年肩膀的手纹丝不动。“杰，他在哪里？”

        “那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吗？

        “轰——””

        五条悟忽然又勾了一嘴角。他的里却没有笑意，亮蓝的睛纯净得毫无瑕疵，像是世间并不存在的人。

        “看不惯就别看了。”

        特级咒术师漂浮起的速度相当惊人，这时候他并不像是一个人类，而更像是一个异种，或者是一个神明。

        他慢慢地说：“——那个人，是杰先生吧。”

        他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渐渐地，周围有穿着黑西装的人走动，车站人群也开始散开。

        肩膀上的手掌忽然用力。

        白发青年的声音从侧传来：“……你在说谁？”

        “——是这样啊。”

        ……应该不会再落在他边了吧。

        上空的咒灵云层被紫光球破开了一个圆形的，了一绀蓝的天空。

        握住他肩膀的手掌一松开了力，直到彻底离开。

        与此同时，烈的咒力以特级咒术师为圆心涤开，彻底撕碎了特级咒灵的领域。周围的环境渐渐变为原本的地铁路。有破损的电路在空气中炸开细细的火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是我杀了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他继续说，“是我亲手杀的，我也不会迟疑再动第二次手。”

        “我想，无论是对谁，我都没有这个资格再说那句话了。”他小声对自己说。

        ……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茏定定地看向他。

        茏的咙中挤这段话。

        “阿治他……也许和我一样，只是想要一个家。只是我正好失去记忆、

        茏动了动嘴唇，尚未说完后半句，侧的白发青年脚尖一踮、侧被挤压的空气发很轻的声响。

        他回过看向车站大厅里的时钟，显示是午六四十。

        茏的耳朵还是懵的。他恍惚间被对方握住肩膀带了地，来到了什么天的地方。他听见五条悟在打电话，大概说什么“列车里的人、找辅助监督”。他半晌没说话，却在对方揽着他的肩膀，准备带他离开时。

        白发青年骤然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竟然是这样。你所谓的恋人，就是他啊！”

        茏意识地握紧了手。那双蓝的睛距离近在咫尺，他们的呼仿佛交缠在一起，然而对话的容却无比残酷。

        见墨绿发青年没有反应，特级咒术师又一字一句地说：“——你.明.白.了.吗？”

青年一施力，让茏的后背靠自己的怀里。

        茏抬起。外面的光线也并不明亮，但他仍然看得清楚，对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正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

        “……是我杀的。”他的结动了动。

        茏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