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工君微微一笑：“都好得很。母亲还是很想念你，去年借着寻材料的由，还特意带燕君来了趟中土，可惜没见着你人。听虞舞伶说，你那段时间在大荒，不巧错开了——对了，有东西要给你。”

他甚会看，见这对神工君同门多半有话想说，便起：“二位先聊，我去些茶。”

说着，她先从金雕镯取一只檀香木盒，轻轻推给赵振：“赵公想要的两百张引香符，四百张避垢符，还有绣了真言的香六只，都在这里，还请过目。”

令狐蓁蓁反应奇快：“我正准备吃饭，你问吧。”

开始贴着脖磨蹭，令狐蓁蓁：“我要是不带你去，你是不是夜里又会来偷吃？”

她从袖中摸一枚崭新的金雕镯，竟极细地雕刻成龙的模样，一看便是师父的手笔。

*

狐狸尚无反应，冬楼里却有人唤她：“咦？令狐师？”

一转，楼已款款行一人，紫衣宽袖，材大，正是紫虚峰修士赵振，他满面惊喜：“师到东莱城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师弟正有许多疑惑想问令狐师！”

说是要聊，可令狐蓁蓁对大师并不熟悉，只问：“大师，师父好吗？还有二师。”

天忽又传来珠玉般妙的啼鸣，正是赵振的鸾鸟车，他立即歉意：“师弟约的人来了，令狐师可否稍等片刻？”

“你走后第二年生辰，母亲还是为你备了生辰礼。你不是会像龙群一样的飞刃？她便把金雕镯成龙的模样。上回来中土时她把镯给了我，只说若有缘遇到你，就交给你，里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你一定喜。”

当然可以，为了让元狐狸吃顿好的。

“那是母亲毕生所学，手艺人怎么都在里面，你若有兴趣，可以看看。”巧工君声音温和，“母亲一直从心底期盼你不要放弃这一行当。我走了，还有两位客人要见，想不到赵公如此有心，竟在冬楼相见，不得

冬楼最贵的雅室里茶香阵阵，赵振寒暄：“原来令狐师是巧工君的师妹，我也刚知晓巧工君乃神工君门，此番真是巧中之巧。”

令狐蓁蓁轻：“可我已经不是神工君门。”

“你看看镯里的东西，先不急说不要。”

“巧工君？”令狐蓁蓁有些好奇。

令狐蓁蓁被这闻所未闻的冲天银钱气震撼得瞠目结，赵振倒是神如常，只：“小师妹喜，我替她买些，令狐师潜心修行，我不敢打扰，便托人寻了巧工君。”

大师？霜月君？！赵振也愣了，左右看一圈也没找着霜月君的影，便听自己请来的厉害手艺人唤：“小师妹？”

令狐蓁蓁把狐狸抱来兜在怀里，愉快地看着赵振拉开车门，一个年约三旬的女从里面走，她猛然愣了一瞬，意识开：“大、大师？”

巧工君笑：“我去年便已离开师门，中土地大博，我想在这里自立门，有幸客人们还算喜我的手艺，送了个巧工君的称号，愧不敢当。”

镯里放的东西比上回的金雕镯要多得多，十几件极的衣裙，什么花都有，纹绣致细腻，全然不输给那条毁掉的华长裙。除此之外还有无数若木树纸，各手艺人工，以及堆了半人的厚厚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