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蓁蓁贴着他的面颊,放念钻识海,他的念立即如般冲来卷住,一时间所有温愉的绪都溅在四肢百骸。
令狐蓁蓁将手套褪去指节,风雷气正团成一只狐狸,在他手背上来去,甚是憨态可掬。
哪里哪里,不如他起承转合,挥洒自如。
秦晞定定看了她半日,眯了眯:“你气我的本领也不小。”
令狐蓁蓁正在南面的膳房吃饭,一面听旁边的折丹仙人讲寄梦和徐睿小时候的趣事,什么寄梦最怕吃鱼,因总是被刺卡住,还有徐睿明明刀法更好,却偏宝剑。
他已经让她白忙过一场。
现在是货真价实的读心术,还要问?
将玉清环系上发辫,铜镜里映的脸比先前神好了许多,暴涨数十倍的风雷气总算能将蒿里寒气牵制住,不至于夜夜难寐。
命运似乎衷折腾他们,怎样也不得长久依偎,或许真像秦元曦说的,这是一段孽缘,成不得善缘。
“这种哭法师弟
一望见他,她像只蝴蝶似的急急飘过来,琥珀珠盯着他上打量,多半没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变化,便来解他左手的玄豹手套,蹙眉:“明明还是老样。”
秦晞叹了气:“师弟次争取得气势磅礴些。”
令狐蓁蓁有自己的决定,他让她救,之后的麻烦事便都是他的。他若决不让,她是个嫌麻烦的人,只能直接去蒿里找他。
“它也是老样。”她轻轻摸了摸狐狸
可她想要永远在一起。
盘神丝与令狐蓁蓁的命比起来本一文不值,是秦元曦多疑,不愿看她也不愿听她说,是他咎由自取。所以能撑住寒气也好,不能撑到最后也好,是自己的选择,是他要在充满陷阱的命运沙漠里向一个人狂奔,不死不休。
暴怒的绪随着念交缠一一传递,秦元曦好似一回被气成这样。令狐蓁蓁忽觉他一巴掌摁在脑门上,念瞬间烟消云散,她的肋骨好像也快折了,意识抓向床的帐。
“你想让我白忙一场。”
她好似伤心绝。秦晞住她耳朵了,现在笑给他听。
他留了条右胳膊,不算将气行遍全。
他的小师不是忘记这个就是忘记那个,真让人无奈,然而穿过生死,他们终于得见,这一刻的秦元曦就是有生以来最愉快的秦元曦。
明明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他如此令她愉悦,罢不能。
秦晞握紧她的后脖,声音很淡:“你在想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福祸难测
像一条蟒蛇,缠住便不放。令狐蓁蓁重重了气,因觉鞋脱了,意识蹬在他胳膊上,结果脚心被轻轻挠两,她在枕上了半日,终于还是被拖去。
天地旋转着砸来,她半张脸埋在被里,说不是脑仁要炸还是心脏要炸,很快又被他扶起来,指尖了角,旋即吻在她湿漉漉的睫上。
拉开屋门,阳光与花香扑了满怀,秦晞心念一动,察觉上清环在南面,当即转寻去。
早该如此,踩着刀刃过悬崖也好过一被寒气得无完肤。
秦晞解开衣裳,看了看狂暴的风雷气,它从左肩膀奔到右边肋骨,再一路钻去,最后在两边大脚趾上各自凝成一只漆黑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