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如黄莺,言犹在耳。莫名,心里有些伤,好的事,保鲜期确实不太长。
咦?屉底还压着一本书,拿来,才发现并不是书,那只是封装的短册。上面清楚地着几个字:白家家史。
翻开书页,我看到一个家族在时代变迁的历史,编年的传写,每一段都很简明,只记录某年某月的人事简括,但字字艰辛,从战争岁月跨度到特殊年代,白家能够成为名门清不是没有到底,的确是值得仰望;白家的历史是光辉的,建国前后的艰难奋斗,它全经历过…煎熬来的名望…再后面,就是老白编的条文。
比如,某年,世家往来,初识佳慧,两小无猜。又某年,就读于何学校。
再往回,各有一条,「遇良师益友左轩宇,敬为兄长,吾大幸」及「悉受萱诗照顾,借学求教,吾心有愧」。
后面则列有一条:「吾女白颖,胆大妄为,养不教,父之过,须谨慎待之。」所列也是语焉不详。
看来很多吞,在家史中只能一笔带过,甚至不能现。白家,可以有不足,却不能有污。
我也找到一条关于我的行文,表注新人良缘,对我的「大喜」,往后没了记录,毕竟我不是白家人。
有一条文,是被划掉的。记录某年某月,白颖分娩,产龙凤胎,以翔、静命名,以及大喜等字全被划去。
而在家史的最后,也就是今年,只记录三条简单的记录。
「吾病,恐不久,私立契书,夫妻和离。托良人,了吾心愿。」
「吾女,犯大错,不可赦,家门难吞,逐。」
「吾活,术后须修家史,删白颖及女条文;吾死,此册仅为纪念。」
看完这三条,我不由一叹,心里涌着难以言说的绪,老白,确实比我果决。
奥迪A6,此时的老白,就坐在后排座。这次来湘省,老朋友们临时调用车,也不算违反规定。
负责开车的是王天,这一趟,白行健不是为公务,而是办私事,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还是上次的广场公园,岑筱薇确认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特别面孔,这才将随的塑料提袋递过去。
「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岑筱薇压低声音,「东西我已经给你,你会不会兑现承诺?」
「放心吧,如果这东西是真的,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白行健信誓旦旦。
等岑筱薇走后,白行健这次慢慢走回车上,王天一直在戒备,好在没什么意外况发生。
从提袋里取东西,是一本日记本,里面已经写满密密麻麻。
第一页,目,便是娟秀的字。白行健看了几行,闭目回想,应该是李萱诗的字迹,那时候她写的字也是灵秀十足。
继续看来,面陡然变得凝重,愈来愈难看。他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字,却被用来书写这么肮脏和不堪的吞…
曾以为丽动人的女神,底却藏着丑陋的灵魂,李萱诗居然堕落成这个样,轩宇大哥在天之灵,她怎么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