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你有成见,还是我跟她单独谈谈。」
这样不是办法,嘴里说着话,然后背过时,了个型:报警。
佳慧心领神会,只得后退,暂时离开天台,报警通知消防人员。
现在,整个天台,又剩我和白颖。
扫视周遭的环境,花了几分钟,尝试小步靠近,避免大幅度的肢动作,并且引导话题:「在这件事上,我可以不怪你。」
听到我的话,白颖有所意动。
「但我只能代表我自己,你这次真的伤你妈的心…」
适可而止,话锋便一转,「不过你们是亲母女,有什么不能好好聊…虽然你错了,但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
「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白颖泪瞳婆娑,「可是,我妈说她要回北京,她要给我爸一个交代。我爸要是知,他会毁了你的…丈母娘和女婿乱搞,我爸会发疯的…」
「不让你爸知就行,你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劝她。」
顺着铺陈的方向沟通,语气平和,「你妈刚来怎么可能上就回去,还有时间,我们两个人一起劝,等这气顺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说话的时候,我也在观察,白颖的绪看似激动,但还不到失控的地步。
甚至,我认为,现在上演的天台戏码,是她在计划败后的一种补救。
这是一个局,不是事先的安排,而是就地取材,临时攒成的一个局,针对我和佳慧。
用生命的要挟,迫使我们在上让步,继而从这件事里脱。
这个局,半真半假,不全然虚假,甚至假戏真。
不,存在不确定,我真的没把握去赌。
女人一旦疯起来,很难预料,必须想办法破局才行。
「就算我妈不怪我,你呢,你不会原谅我,对不对?」
「想知答案,你先来,我们去再说。」
「老公,我知你怕我去,想哄我去…可是,失去你,我连最后的勇气也没了,我不知该怎么和孩解释…我不能离婚,死也不离婚。」
白颖面痛苦,言语决绝,「如果你不我,连一机会也不想给我,那么你就不要我,让我自生自灭…我去,你也省事,不用办离婚证。」
颜上泪珠,像极荷上的雨,间,令人不自禁,一旦了戏,承诺,那就算遂了她的心意。
「要是你对我还有,念着夫妻分,给我一个机会改过,那么,我就跟你去。」
伴着话音,她向我伸一臂。
纤纤白玉臂,曾经枕边摇,愿执手偕老,夫妻比翼鸟。
可惜,再好的夙愿也破碎不堪。
倘若再执手,是牵她去,还是推她去?一念天使,一念恶,谁能分辨?缓缓走近,没有去牵她的手:「这个话题,我们去再聊。」
我不想许承诺。
承诺很重要,如果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在这方面,我已经吃过苦。
结婚时许的诺言,或许白颖不看重,而我一度拿命去拼搏,最后却不如郝家沟一条老狗。
现在,大仇未报,怎么会作茧自缚。
白颖隐隐的期待落空,手臂垂落,紧接着,一晃,人竟然往后仰。
几乎一瞬间,我的右手便抓她的手臂,竭力地扣住她的手腕。
这一瞬,是一种本能!白颖一脚踩空,人已经摔落半空,大的后坠力,将我也带去,一大力的疼痛,贯穿我的右臂,胳膊卡在台的墙栏。
如果没有这墙栏,我们大概率就真要摔去,虽然是老旧小区,但七楼意味着一旦坠落,不死也重伤。
白颖吓得花吞失,现在这波悬空作,绝不是她的剧本。
「还玩么?」
我故作轻松,心里却恨不得骂娘。
白颖哭吓着摇:「拉我上去吧,我不想死。」
是啊,社会新闻经常有人要楼,最后楼坠亡的人必经是少数,多数人只是把这种极端的方式作为手段,一种谈判的筹码,比如农民工讨薪,男女分手求复合等等,谁不想好好活去,白颖也只是慌不择路上楼,一时的灵,才想到利用楼来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