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六之间,以达权柄平衡。
由于儒家弟人多势众,朝中的世家弟与皇亲贵胄便自然的连成一片,与儒门分庭抗礼,两派间常有政见相左,也常针锋相对,但毕竟帝师三相皆儒门,使得皇亲望族实力仍是偏弱,而儒门弟无法担任将位,只可在军中担任文职,故锦朝武官多由将门后代继任与战功提,成锦帝亲信一脉,不常参与两派争斗。
晏世缘继续:“西都乃是钦王辖,此人对我儒门颇为嫉恨,在庙堂之上时常寻机使绊,我也时常被其弹劾。若是霜儿真遭厄,便是此人嫌疑最大。”
为达手平衡,也因私信乐见儒门遇阻,锦帝钟铮自是亲近皇亲望族,更赐不少亲王要权重职,以便抗衡儒门。如今朝堂之中,铭王钟镇封大司徒,辅弼朝政,掌赋税钱粮;钦王钟钧辖领西都,并掌盐税漕运;镜王钟钰封大司空,掌土工事;锋王钟锐封太尉,总天兵,地位更在一甲侯之上,此四王皆为锦帝手足,三公一候,权倾朝野,乃是钟铮为钳制平衡孟九擎与三圣的帝师三
相特意扶植,平日里与儒门针锋相对,时常相互攻讦。
宇文正疑惑:“我看那匹虽是官家制式,却也非王府所有。”
晏世缘:“也不必钦王亲力亲为,只消他手动作即可。”
宇文正忧虑而自责:“这么说来,霜儿或许已经……?”
晏世缘眉紧皱,长叹一声:“不得不防。可惜我重伤未愈,无法前往查探。”
宇文正:“我可以回去查探。”
晏世缘摇:“武演在即,我想请你多指天痕一些,以他今日所表现能为,虽敌不过煌、籁二位师侄,却也能稳居第三。”
听他此言,宇文正不禁自嘲般一笑,:“嗨!我原本看重薛梦颖质殊异,收她为室弟,望她能开发自潜能,成后起之秀,不想如今,竟是我那最嫌弃的废弟成就最。先是魄儿,又是天痕,我这双又跟瞎何异?”
晏世缘拍拍他的肩,安:“世事万象,谁能尽数看破?你就不必太在意了。倒是有一事,我想让你帮忙在意一。”
“何事?”
晏世缘警惕的看了四周,低声:“你可发觉,镐京中多了不少‘穷儒’弟?”
宇文正:“今日回来时,还见有‘穷儒’弟在醒世公府门前抗议,被屈师弟喝走。”
晏世缘:“穷儒一脉不忿三教武演未分名额,近来陆续到达镐京,四求问武演之事,我和掌教都以为事有蹊跷,只怕在武演期间,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宇文正恍然:“这才是御师弟他们极力反对再开武演的原因吗?”但随即又不解:“但毕竟同一门,又何必提防他们?”
晏世缘摇:“这就好比你带兵时,战场生死,却从未得褒奖一样,若是这群士兵聚集抗议,便是兵变,不可留也。如今儒门中,行事最讲人脉,穷儒一脉就好比这从无嘉奖的兵,可他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你说,会发生什么?”
宇文正不禁抱怨:“这事,倒是掌教师兄的不对。”
晏世缘又摇:“非是掌教师兄的问题。武演名额,乃是公平发放到各学院,参演弟皆由各学院事选推举,就好比天痕和霜儿皆由我推荐一般。但到最后名单敲定,却一个穷儒弟也无,这也是掌教师兄万万未曾料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