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尴尬的气氛,柳芳依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尽心帮助墨天痕梳洗了脸与上半,这才端起盆:“我再去打一盆来,之后你便自己来吧。”
墨天痕自然不会想让人帮自己把半也一并洗了,忙接过盆:“芳儿你不要再忙了,我自己来就好。”
柳芳依也不睬他,默默的递过盆,转走向门,直至将,才平淡:“晚上我会送饭来。”
时至傍晚,屠狼关已至造饭时间,关炊烟阵阵,饭香四窜。叶明亦令炊房于三教暂住之地搭棚,将早已好的大锅饭菜端上,让三教弟排队自取。三教弟们经历一天激战,早已筋疲力尽,故而虽是糙简陋,少见油腥的大锅军粮,亦吃的十分香甜。
柳芳依为墨天痕盛了一份饭菜送到门前,因为臂伤不便敲门,于是叫:“墨公,开饭了,麻烦开门吧。”连叫几声,却不得应答,柳芳依修眉微皱,推门而,却见墨天痕正用单臂支起巴趴在桌旁,愁眉紧锁不知思考何事。
“墨公?墨公?”柳芳依试探的又唤了两声,墨天痕这才醒过神来,对她:“抱歉。”
柳芳依将饭菜放在桌上,轻声问:“你有心事?”
墨天痕微微,算是默认。柳芳依便过方凳坐,玉颜面对着男儿认真:“你若有烦心事,可以与我说说。”
经历午洗澡一事,墨天痕面对柳芳依正有些不知所措,不料她主动答话,心里也不知该说不该说。一望去,却见佳人星眸闪亮,神真挚,纠结的心扉顿时敞开了大半,缓缓了自己心中忧恨。
“我原以为,三教武演过后,我圣枪在握,足以抗衡恶邪,维系正,但这次,我又错了
。”
“我之基,无论面对邪人手,还是类比同门翘楚,皆如米粒之珠,难以争辉。”
“此一回,三教同门折损无数,大师伯与煌师兄不过诈败而伤,而我却是真真切切无法对敌……”
“我……不过是一名被人错看看,妄自尊大的累赘而已!”
一桩桩控诉自己的悲愤话语连珠而,墨天痕不断否定着自己,他恨自己无能,让一桩又一桩憾事发生在自己前,他恨自己弱小,让一个又一个邪人横行于自己前!
“莫要再自责了!”突然,一声微带哭腔的话语,打破了少年的自怨自艾,墨天痕一望去,只见佳人望向自己的眸中泪光闪动。
“柳……姑娘?”墨天痕不解午对他冰冷不语的柳芳依此刻会如此神,尚未答话,只听佳人激动:“为何,你总将不该承担之事一肩承担?为何,你总将他人之牺牲,视为自己的责任?你这般为他人而活,难不累吗?”
“这……?”墨天痕被问的脑中一瞬空白,不解为何平日里温柔恬静的佳人为何会如此心绪激动。只听柳芳依又:“你总将别人之安危挂在心上,可有想过自己的安危?”
“这……”墨天痕忙正:“三教正气存心,我责无旁……”辩解未完,却听柳芳依两问,振聋发聩!
“你可曾想过,有些事,非是需你担责?你又可曾想过,你不惜自己命,又会让多少人为你担心泪?”
墨天痕怔怔的望着前真的鸿鸾仙,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一心贯彻墨学之“护世救国,维系苍生”,视自己命如粪土,却从未想过此举会给珍惜自己之人带来多少困扰。
“抱歉……”墨天痕歉然一叹,无奈:“自我家门生变,我便知晓此世艰辛,仍有奸邪横行。我之所以选择重回正气坛求武,便是知如若自己不够大,终有一天会在所珍视之人遇险时仍旧毫无办法。但当见过醉花楼,见过快活林,见过金钱山庄后,我才清楚的认识到,在这世间,正义永远的都不够……”平静的话语,却带着无比澎湃的心,墨天痕双拳紧握,中却有如剑目光:“我并非独活于世,无论作为墨家钜,还是三教弟,锄扶弱皆是分所当为,若连此事都要计较自得失,那这世界也未免……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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