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觉得碍事,便直接往嘴里倒了两,缓缓:“不久前,金成峰被个脑袋有病的秃驴送去见佛祖了,金钱山庄群龙无首,成了一片无主之地,百姓死伤不说,朕的朝廷每年得从金钱山庄购无数兵刃甲胄、粮药材,如今全断了!全断了!我大锦军队的军需命脉,就被那脑袋有病的秃驴一掌全数打断!”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是捺不住愤怒之意,将手中酒壶狠狠掷地,刹那间,玉瓷粉碎,琼浆满地,惊的祈贵妃几乎背过气去。在外侍候的女侍卫不知发生何故,赶忙来查看,钟铮却大手一挥,不耐:“你们来作甚?再去给朕取壶酒来!”
众女侍卫唯唯诺诺的退,钟铮望着满桌的菜肴,长叹一声,接着:“这几日,三教以‘武演’为名,在我京中集会武者千余,个个手不凡,的朕不得不将龙皇飞将调来才勉心安,然而就这些手,竟在武演时被仇家寻上,偌大昊阳坛被毁,在场观看之人死伤无数,其中不乏重臣要员之嗣!一时间朝野激震,你可知这两天有多少人到朕的面前哭诉,数落那三教的不是,想从朕这儿讨个交待?可事三教之地,你讨说法不敢去儒门,却偏偏敢在朕这儿哭爹喊娘?!你说,这些人里,谁!才是这天帝王!?”
祈贵妃小声:“自然是圣上您了。”
钟铮冷哼一声,:“你说是,但他们却不觉得。朕觉自己就像一个傀儡,任何事都需经他们同意,没有权利,没有地位,空有一衔象征,却无法随心所任何决定,因为任何决定,他儒门都要掺上一脚,都不能犯他儒门的利益!”
说到此,钟铮已是满脸赤红,却又不似喝醉。祈贵妃:“臣妾虽不懂朝堂利益,但亦知君权至上,无人可悖。”
“君权至上,无人可悖?哈!连女都知晓的理,在儒门里,就成了‘民为重君为轻’!朕堂堂九五之尊,在那群腐儒中,却只不过是那些黎民百姓的仆而已!”钟铮咬牙切齿。
祈贵妃小心的探问:“既然儒门嚣张至此,圣上何不派龙皇飞将将他们全数剿灭?”
“剿灭?哈!果然是妇人之言,无知而毒辣。”钟铮冷笑着。
祈贵妃忙又跪倒在地:“臣妾不敢。”
钟铮自嘲般一笑,:“你确实不敢,因为连朕也不敢!儒门怕皇家猜忌,奉行‘从政不掌兵’,但儒门势力盘错节,满殿文武,有其门生,军中将帅,得其栽培,无论寒门士抑或王公大臣,皆与他儒门脱不开系!正所谓桃李遍布,朕只怕稍有念想,便会被一群人拼死相谏!”
祈贵妃生怕自己说错话,仍趴在伏在地上不敢言语,钟铮也不她是伏地还是在座,自顾自的:“他们以为,不掌兵权便能得朕之信任,可他们所握之权柄,令朕即便掌军也不敢妄动!即便朕铁心调动军队,以他们之能为,抢夺军权亦是轻松!”
说到这里,他又瞥了跪伏在地的祈贵妃,问:“你是不是在疑惑,既然朕坐拥天之兵,却为何奈何不了三教这些人?”祈贵妃生怕失言,不敢多话,钟铮也不待她回答,又:“西北金钱山庄,坐拥丰富矿藏,庄主金成峰更是商场霸主,虽无称帝之心,却野心,想一统天商贾,更是划地自治。当年朝廷外患频繁,令他趁机坐大,尽收渔利,等朝廷平定边患,却已无力再与其周旋,只得以国之量与其通商,名曰互惠,实则丧权!而中原西南,位置得天独厚,东、南有沧澜天堑,西、北有山土相隔,四界外敌皆难犯,又依山傍海,利通达,自古鱼米丰产,富饶丰沃,却生无数门阀盘踞其中,看似各自分治,又以南陆家为首自成一系,势力深固,旁人难以足。但他们如若偏安一隅,哪怕明面臣服,暗中不理政令,朕也不会说什么,偏偏那帮人享天时地利,心却总天,我大锦建国之初,开国圣祖便得南之资助,方得以推翻前朝,问鼎中原,再溯时以前,只要摊逢改朝换代,总少不了那些人的暗中拨。如今那帮人对朕阳奉阴违,继续盘踞着那块社稷宝地,依旧潇洒的当着他们的万世土皇帝,朕却不得不在社稷危难之时,低声气的去求人!朕空有这偌大的疆土,却仅有西南、东北两可以倚仗,你说,朕如何不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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