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啪嚓啪嚓的声音和一声尖叫,房间四面的百叶窗一扇接一扇迅速关闭,从天窗透的光线也变成了警灯般的深红,将整个房间照得通红。
推开长廊尽的安全门,光线从天窗透、稍微明亮了一些,一间宽敞的八角形房间现在我们前。
要是看到一堆齐腰的掩、在枪架上闪光的重机枪或是在平台另一端等待开启的机关,不用猜也知,一大堆张牙舞爪的怪要不了多久就会现在屏幕上,试图和手持大枪的肌肉猛男或是一语不发的宇宙最工程师来个亲密接。
我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依彤!你在哪?!」
平时对恐怖游戏和电影的熟悉,现在却反过来加了这个场景对我的杀伤力。
两扇安全门背后发链条摩般的金属噪音,接着传来咣当咣当两声巨响,听起来如同有两把结构复杂的大锁将安全门紧紧扣住。
幽灵般的嘶叫随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什么东西发滋啦滋啦的声音在拍打、刮百叶窗,好像随时都会突破防御、涌房间,迫我和它们贴脸肉搏,但我现在手里可没有游戏主角赖以杀重围的双霰弹枪或是等离切割。
扫视四周却只看到弥漫的烟雾,一阵恐慌的绪顿时笼罩了我。
最后,光照也恢复了正常。
我低声试图安旁的依彤。
随后,依彤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袖,避开了肌肤接。
没有接,我也可以觉到她的肩膀微微有些发抖。
怪并没有现,我的袖上却突然没了被人拉扯着的觉。
我顿时觉有些落寞,随后就责备自己本不应该抱着莫名其妙的期待。
「没事。太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批游客,人多了就没那么吓人了。」
依彤迟疑了一,同样伸手。
平时喜玩动作击游戏的人应该熟悉「战」
「那就一起走吧。」
用猜的也知,肯定有新的吓人机关在前方等着我们。
「喂?小姚?你在哪?」
在暗红的光线中,依彤看了我一,神里也一丝不安,但还是比我淡定了几分。
没有人回应,只有庄严的钟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手轻轻过我的手背,一阵淡淡的温凉从她的肤上传来,就像把一枚玉吊坠挂在脖上、紧贴时的觉。
丁依彤清丽古典的脸上看不太多恐慌的痕迹,气质端庄的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发抖,只是指节发白、把我的手腕攥得发疼。
我到一阵失望,依彤则是松了一气。
房间正中央莫名其妙地放着两大号箱,箱上面摆着一件铺有细砂的木盘、上面用三脚架悬着一支笔,除此之外空空。
就好像继续故意针对我一样,天花板上的嘴开始白烟雾,让房间里的能见度一步恶化。
依彤摇了摇,言又止。
在逐渐消散的烟雾之中,我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然后用力握紧。
没有回应。
在恐惧的驱使,我一阵激灵,不由自主地像受惊的猫一样弓起背、双手收回前、紧拳,好像要和即将从雾中现的怪作最后一搏。
在暗淡的光线之中,依彤的脸颊带上了一粉,好像憋着什么事却又不好意思开,直到我主动打破了沉默、伸手。
直到小姚推开房间另一端的的安全门、我们三个人开始走向,依彤也还
这个词。
我们其中的八角形房间也许在丁依彤里和之前的惊吓机关差别不大,但在我的经验里却是最吓人的一种战:场地狭小、能见度低、无可逃、随时扑街。
我深呼了几次,使劲迈开有些脱力的双。
我双手拢成杯状呼喊。
房间四面有百叶窗,正对面有另一安全门,应该是。
遭到猝不及防的突袭,我到冷汗开始从额渗,双脚被恐惧牢牢黏在地板上,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句「惨了」。
「这就是小姚刚刚提过的‘特别房间’?那盘是扶乩请笔仙用的吗?」
我后来才意识到,当我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笔仙上的时候,就已经中招了。
依彤却把牙关咬得轻微发颤、站在原地不动了。
随着我开发问,悬空的笔轻轻晃了一,在沙盘里画一条正在发癫的蚯蚓。
不断尖叫的幽灵和怪好像吃了沉重而神圣的一击、被洪亮的钟声一驱散,烟雾也开始被换气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