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周晋珩轻笑一声,说:“我知了。”
真像个疯,无可救药的疯。
周晋珩便转了过来,没化妆的脸上的长疤:“那这里呢?”
易晖收拾完药箱,想赶紧回楼上,想关上房门不听也不看,却意识更想摇说不,目光也被死死定在那杯上。
听似有安之意,却几乎没起到安作用。周晋珩笑了,说:“是啊,她把那些东西烧了……都烧了。”
等待分担他的小傻曾经承受过的痛。
该来的还是来了。易晖了气,视线仍没有焦地虚落在空气中:“我说过,我不是他,你不该对我说这些。”
“真正的粉丝,也不会介意的。”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易晖垂,“我妹妹那样的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心脏骤然
现的周晋珩也差不多,扬着嘴角在笑,中炽焰燃烧,像被困崖底的人看到的光亮,穷途末路的人获得来之不易的希望。
脚步声响起,易晖懵懂地抬起,看向那去往厨房的颀长背影。
周晋珩拿着刚烧开的一壶来,往桌上的茶杯里倒满,溢一在桌上。
他说:“我以前对他不好,欺负过他,伤害过他,他现在清醒了,一定恨死我了吧。”
越过平直宽阔的肩,沿着劲瘦腰线一路往,易晖先用酒去伤周围的血污,上药时帮他把未散的淤青也一抹了。
如果不那么痛了,就快回来吧。
“那你呢?”周晋珩又问,“要我怎么,才肯原谅我?”
而是去厨房烧了壶,回来便把上衣服脱了,背过去让易晖上药。
他认识的周晋珩应该是完无缺的,不该带着这样的疤,用布满血丝的受伤神凝望自己。
指腹到的肤稍微偏,应该不发烧了,抹完盖瓶盖,易晖把拿来的退烧药一并放回药箱,周晋珩突然偏问:“是不是很丑?”
易晖这会儿一也不担心他再昨天的事。他看上去很平静,而且伤裂开了,背这个心位置容易被各个关节牵动,稍不留心就开肉绽,看着就很疼,他肯定也不想动弹。
这疤像现在光瓷表面的一条裂,哪怕在路人里不甚明显,觉得尚可以补救,影响不了它的完,他仍觉得刺,每次看到都心悸不已。
第五十一章
不知为何,表面看着淡然镇定,易晖却察觉到他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森寒和危险。
可整个人却仍陷在无尽永夜中,黯晦消沉,槁木死灰。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晋珩低声自语,拎起还在冒气的壶,“那就一起吧。”
在想——我他,我要他开心,如果我的痛苦能换来他的开心,再多几次我也愿意。
易晖不确定他是否是故意,他只是不想看见这疤。
当时握着杯不撒手的易晖在想什么呢?
对于接来要发生的事,他毫无准备。然而他一都不怕,沿着壶涌,雾气蒸腾中他摊开掌心,等待终于降临的报应。
易晖不知他意何为,想了想,说:“你的粉丝看不到这里。”
只要他打死不认,周晋珩就拿他没有办法——这一他起初就心知肚明,现在不过再拿来用一,用来建立防御,击退企图侵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