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提防便衣警察和要货不要命的瘾君之外,还有最后一,也是最重要也最可怕的一,那就是要提防不要被边人卖。
爸妈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在那个被只有40瓦灯泡勉照亮的漏雨的家里等我。
值得庆幸的是,「坐牢反」
她先是数落我穿的什么衣服,还染个红的发,难看死了,打扮地不不类的,接着又抚摸着我的脸颊问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我骗她说我吃不惯汉人的饭,她转就要去给我好吃的,但实际上我什么都吃不。
别人不愿意收拾他,那我就要亲自收拾他。
事件,在守的小团伙中还从未发生过。
就算他带你去了医院,也还有一线机会能逃跑。
除了偶尔有刚来成都的诺苏兄弟来我这里歇脚之外,平时这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
但实际上他已经被控制了,电话那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警察,你要是敢去,直接当场就把你抓了。
我又问怎么没人去报复他,守说这种「僵尸男」
像每个回家的诺苏小伙一样,我也给家人和朋友们带了礼,我甚至给那个本不跟我说话的嫂也带了礼,这些礼里有的是我偷的,也有的是我买的。
我妈看到我之后先是开心,又有些难过。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在零二年初,我回了趟家。
守说,大家都被他抢过,以后看到他了赶快跑,躲远一就是了,然后他还让我给他打一张欠条,慢慢把欠的钱还上。
那个南京上家说前一阵有一个毒人员被抓,供来好多毒贩,有几个贩毒克数多的一审都被判了死刑。
他并没有怪我。
防止被人卖的唯一办法,就是我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能被警察抓到。
守已经成年,他要是被抓了肯定也是死刑,到时候茉莉也会因为吞留他人毒而被捕,我不忍心让茉莉蹲大牢,所以我绝对不会把我们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供来。
如果你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选择贩毒吗?我当然会了,重赏之必有勇夫,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也确实因此发了小财。
「坐牢反」
在成都的日里一切都变得太快了,我明明只是待了几个月,却像待了几年一般,这短短的几个月比我过去的一生都漫长。
我找到拉龙,和大家说了我被汉人抢劫的事,大伙们都一致表示必须他、死他!我们准备偷偷摸摸把他打一顿,钱和货指定是要不回来了,只能让这个王八挨肉之苦来宣我心中的不满。
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传染病,没人敢靠近他,就算是杀了他也要藏尸的,谁敢碰他的尸?再说了,他这样的最多最多再活一年,犯不上和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较劲。
赚到钱之后我就从拉龙他们的住里搬来了,自己在南站附近租了一间单间,这里环境很不错,有双人床、一个小茶几、一个小沙发,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守的任何一个手被抓,我们全都跑不了。
利姆距成都四百多公里,但这里彷佛是不同的时空,这里的时间过得更慢,空气更加透明,生活更加单调,却也更安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纷争。
三天之后的晚上,我、拉龙,还有另外三个诺苏兄弟找来了一些长一的钢棍、棒棒之类的家什,在僵尸男常没的地方蹲,为了防止传染病,我们全都带上了手套和罩,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了!结果我们一连蹲了两个晚上都没等到僵尸男,我心灰意冷地打电话给守,他居然告诉我,那个秃僵尸男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了,难没人告诉你吗?我的仇人死了,可我却觉得恍惚。
这个词,是我在仓库里听守和一个他的南京上家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意思就是毒者或毒贩被自己人举报而坐牢,防不胜防,有时候熟人打电话给你让你去拿货,跟你说:「好东西,你快来吧,特别纯,特别好,就差你了!」
也许他说的有理,但我就是咽不这恶气。
守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吐的药,让我们每天随带着,谁要是被警察盯上了,趁还没被上手铐的时候赶紧吃这个药,或者抠自己的咙把自己抠吐,再或者就吞刀片,以前甚至有人吞过打火机,反正一定要当着警察的面吞什么,然后赶快躺在地上疯狂搐,警察怕你事,一般会把你放了。
守这么不仅保护了我们,也保护了他自己。
我知这次我
也许是在那一刻起,我开始真正意识到毒品行业的危机与残酷。
我甚至开始觉得那个曾经让我厌烦无比的利姆乡居然如此的陌生,我就像一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