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

        安之突然开

        ，「我今年已经三十九了，照一般人的标准算是个老女人了，你说，我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彭向明愕然。

        她又继续说：「你不缺女人，你那小女朋友的一掐一，更别说你肯定还有别的，那个叫……柳米？还有那两个小女孩，你都睡过了吧？一个叫樊红玉，还一个叫什么来着？」

        「陆媛媛……不过我还真没动她呢。」

        「嗯哼。所以呢？钱，你比我钱多！地位，你也比我红！而且这不你上要拍电影了，说拍就能拍，不知有多少公司愿意给你砸钱，可我混了小二十年，当导演拍戏也拍了十几年了，还是只能导导电视剧。那种破青剧……你想要什么？」

        手机屏幕黑了来，彭向明放它，缓缓俯，趴到桌上，问：「我记得，你的衣帽间里，衣服不多？你平常喜扔掉旧衣服？」

        安之愣了一，摇，「不啊，我只是很少逛街，对逛街没什么好。就是想要什么了，去一趟，买回来，一年可能也就穿几次……怎么了？」

        彭向明轻敲一桌，「巧了！我也不喜扔衣服！」

        安之愣住，旋即恍悟。

        彭向明收回，靠在椅背上，「我这人也不喜随便买衣服，我衣柜里都是自己喜的衣服，了我的手，就不会扔掉。无论是买的，是别人送的，哪怕只是一件二手衣服，我依然会时不时穿几次，从没想过把它丢掉。」

        说着，他冲自己比划，一脸鄙视，「我喜新，但不厌旧！」

        安之嘴角微绽，笑意在角跃。

        看着他。

        他慨：「可能现在还年轻吧。我觉得自己力似乎无穷无尽，恨不得一天换五衣服！柳米经常说我，估计我都撑不到三十岁就得……痿了！随便呀，我无所谓！但现在只要我想要，你们就一个都不许跑！」

        安之渐渐收起笑吞，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

        「你还真是够坦白！」

        她不无讽刺地说。

        「嗯。」

        他认真。

        即便是从一开始就是类似于交易或者各取所需的关系，但其实一直以来，两人之间还真是很少那么坦率地聊过这么直白的天。

        彼此意会即可。

        安之深一气，问他：「所以呢？我就必须留在你边？」

        彭向明失笑，探手过去，把她的杯端起来，喝了一大，放杯，说：「不非得一直留我边啊，偶尔你也可以去打个野，只要记得回来就行，没有比较的话，你咋知我更好？跟我在一起其实你赚大了知不？」

        安之，自嘲般地笑了笑，扭侧视，片刻后回过来，「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没有遭遇过像你这么脸厚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其实也很想知，自己上还有什么是在你看来很重要的，说不定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

        这就像极了真正的谈判了。

        事实上，彭向明的确很认真。

        没经验归没经验，但他有种直觉，这次不连带底把自己的想法说来，恐怕老安就会真的离开自己了。

        「过来给我帮忙吧，三年就好！」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你知，我开了家电影公司，现在当然还是草台班，正在选办公地址，连一个员工都还没有呢，但将来肯定是要有的。而一家电影公司，哪怕是个小电影公司，也有很多的日常事务。我觉得你过来帮我把事理顺了，三年时间，应该足够了。」

        「你果然够直白。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我在你这里还有三年的价值。那三年之后呢？我现在辞职了，三年之后还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