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现在自己这种分裂成两人的状态在太医里到底算不算得了癔症,发散着发散着甚至想到如果自己醒了那到底是清沐还是清秋。
她看着那另一个自己,却觉清秋好像能一看穿她,而她看不透清秋。
清秋果然重重义,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恩雨,她铭记于心、如数家珍。直到最后一句,“若不是他,我就不会骨髓心痛如绞,他是我的...”清秋嘴唇张合,半晌无言。
“啊,大抵是一种幻想破碎的觉。”清沐无所谓地耸耸肩,“知了世上是真的人无完人咯,比起我,你才是真正需要理清绪的那个人吧。毕竟他与你纠葛了大半辈...”
占她的。
不过她的胡思乱想很快停止了。
“...你其实也是喜他的罢?”清秋的声音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觉,“我就是你啊,我明白你,你对他动心了。”
“既然如乱麻,不如快刀斩乱麻。”清沐和清秋一样说话总喜直击要害,“你斩不斩?”
“你这几分毒的格哈哈哈...”清秋快乐地抚掌大笑,“果然、你就是过去的我,我将是未来的你——当然只是单指格,无关玄御。”
“是,我和他相虽然时间不算长久,但他确实是从外到都完无瑕,谁能抗拒这种人的暧昧喜?况且我阅历远不如你,你都沦陷,还指望我不动凡心当定尼姑?”清沐实事求是。
“意外的冷静啊...没有任何动吗?”
清沐突然一阵背脊发凉,发麻,“欸你!你不会是要...”
清秋被逗笑了,“哈哈哈哈哈...斩!当然要斩!”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清沐一,“但是我没有...”
“不然呢?这是与我当前的经历完全无关的另一个人的人生罢了。当成故事看的话,反转倒还不错。戏剧落幕,只需要台看客鼓掌喝彩。”
清沐敷衍地笑了两声,拍了两巴掌。
清沐,表平静。
“...”清秋陷了回忆,沉默良久,缓缓细数着多年往事,“若不是他,我可能就要早夭狼,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可能谋略文武百无一通,他是我的良师益友;若不是他,我可能就要败走梓湾,他是我的肱之臣...”
“那你现在对他是什么觉呢?”清秋玩味的转动指上奢贵的玉扳指。
“嗯,所以就事论事,除了他那乱麻一样的狗屁伤害到你外,他对你其实恩重如山...嗯,或许比山还重哈哈。”清沐还有心开个无聊的玩笑安一另一个自己 。
“你看完了关于过去...或者说,是关于自己前世的那份记忆吗?”清秋看着清沐唇微笑。
确实,把一个孤儿拉扯长大,甚至手把手送她上王座,替她守江山,这恩还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