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成一听又慌了，赶紧诚惶诚恐地歉：「是小弟办事不周，杜总原谅。」

        志成立刻回答：「都交来了。」

        小胡答：「在办公室，等您半天了。」

        杜深了一烟这才转过来，先是严肃地打量了一番前这位衣着光鲜的歌舞厅老板，接着便开始教训：「行啊小，你的谱越来越大了，竟然让我杜某在这儿等了你一个多钟。我告诉你，就是当年森局长约我，都没让我等这么长时间。」

        志成慌忙说：「不敢不敢，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志成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有轻慢杜总之心，实在是有事耽搁了。哦对了，小弟给您搞到了上好的大麻叶。」

        杜用烟嘴上的香烟上上指着志成继续说：「你看看你这副样，笔的西装，锃亮的鞋，恐怕人家不知你是青帮大哥。社长三番五次地告诫，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世变了，不能再像军统横行的时候那样事了。」

        彷佛是还没有完全从在上的氛围中戏，志成依旧板着脸沉声问：「杜来了吗？」

        小胡赶紧在前面引路：「老板请。」

        这是一条漆黑无人的小巷，路旁有几杆歪歪斜斜的老旧路灯，看样因为年久失修，灯泡全都是坏的。

        说着他立刻绕到办公桌后，从屉里拿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包，然后躬双手奉在杜后说：「这是上好的缅叶，国人加工的，很难到。」

        志成一脸谄媚地说：「杜总，您别往心里去，志成在您面前哪敢称老大呀！我永远是您的小弟。」

        小胡解释：「去了，没找到您。」

        ＊＊＊＊＊＊＊＊＊小都会歌舞厅二楼的办公室里，杜在办公桌旁背对门站着，他一脸阴沉，正叼着烟嘴在吞云吐雾。

        看到杜老总毫不客气地将纸包揣自己兜里，志成心里顿时松了气，他又欠奉上一支香烟，并燃火柴给杜上。

        小胡这时走近过来哈腰地喊：「老板，您来了。」

        志成这有慌了，摆着手促：「好了好了，快走！」

        到杜的绪开始好转，志成上哈着腰说：「是是是，我懂了。」

        志成一副虚心接受的表说：「是是，杜总，小弟知错了。」

        杜侧接过纸包，放在鼻上闻了闻，满意地了并说：「嗯，不错。」

        志成一听，那装腔作势的表在脸上瞬间消失不见，惊吓中他连忙摘那副大墨镜急：「你怎么不告诉我？！」

        杜掏挂在甲外兜里的挂表看了看，说：「不晚！杜某也就等了一个多小时吧。」

        见小态度还不错，杜也转了正题，他问：「怎么样，南京路周围的那几个黑市把银元都送来了吗？」

        他们迅速从一楼大吧台旁边的楼梯走了上去。

        说着，他连忙走过去打开放置在办公室墙角的保险箱。

        杜又语重心长地告诫：「千万不要张扬，否则一旦引起共产党的注意，那就大事不妙了。」

        杜揶揄：「嚯嚯，不敢？！再过几天，杜某该给你老大小弟了吧？！」

        杜余气未消，又说：「这座舞厅从抗战时期就是我军统的秘密联络，社里之所以让你经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耍派，而是为了以舞厅为掩护行秘密工作！因此，这座舞厅越不显越适合我们使用。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就是当年的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都没有你志成老大的谱大！」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把肩膀一抬，两臂一展，手中的雪茄和披肩的风衣便被后两名保镖娴熟而自然地接过，三人的动作合得不仅天衣无，更是让中间的主角老板把派耍得十足，显然是经过了多次的心排练。

        杜取烟嘴，也不回地说：「嚯，了不得呀！老大终于来了！」

        志成立刻如捣蒜，并不住地答应：「是是是。」

        志成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见杜的背影便吓得不禁咽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杜后，轻声给他问好：「杜总。」

        ＊＊＊＊＊＊＊＊＊借着夜的掩护，燕双鹰蹬着自行车沿小都会歌舞厅的围墙悄悄地绕到它的后院。

气势彷如国王突然驾临到自己的领地上。

        燕双鹰抬看到歌舞厅二楼房间的窗里正亮着灯光，便施展轻功绝技，一个纵跃起，借着路灯杆架和墙上细细的砖，他顺利地游爬到二楼那个有灯光的窗沿。

        志成连忙哈腰欠并歉：「对不起杜总，小弟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