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没听说过。”

        那颗心大概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这样……”雾隐隐察觉大汤的错综复杂。她追踪剜心妖来到大汤，熟悉了剜心妖的法术痕迹后基本确定他到了大汤就收起了法术。为了携带张青焰的心脏专门施展的法术到了大汤就用不着了，这说明什么？

        每个汤屋都能泡温泉，生意依然能分红火惨淡。

        雾仔细看着那几刺向天空的巨型尾巴雕塑。它们走势灵活生动，线条畅丽，好似真有一只白玉狐狸在舞动着尾巴。

        答案不言而喻。

        “嗯，狐狸尾巴雕塑，一共九。他们的汤主自称日本大妖玉藻前的后人，所以汤屋周围有九狐狸尾巴拱卫。”

        左右两侧，一间间装饰华、形各异的汤屋印帘。

        人声鼎沸的长队绕了狐屋近两圈，每个人都毫不让步地守着自己的位，绝不后撤一步。

        在界，当街搂搂抱抱、激表白蛮正常的……

        “别的温泉生意也不错，但和这里比差远了。”雾吃惊。

        雾等了片刻，一个小的女生扛着比她本人还的木人跑了过来。木人摔到地上，发嘭地一声巨响。

        “狐屋规模很大，共有三个汤主。三兄妹中老大面最多，是汤屋的一把手。老二有残疾，需要坐轮椅行，格孤僻。老三是女，二十年前开始面纱，听说被毁去了容貌。他们汤屋最近正好在招搓澡的汤，您可以去试一试。”

        说着带雾走向和狐屋紧邻的一间房。

        此时，一个着青麻浴衣脚踩木屐的胖妇人走过来对他们嚷嚷：“排队排队！”给雾两个挂着木牌的藤篮。

        “啊――总之是倭妖中鼎鼎有名的大妖。汤屋竞争激烈，多年来分许多派系来，最大的是华妖、倭妖两派。玉藻前家虽从不参与派系争斗，可只要他家开，倭妖一派无有不听的。怎么形容呢？唔，有暗皇帝的意思。”

        “地方给您带到了，能不能就看您自己的本事。时间差不多，客官结账吧。”

        “熏，把木人拿来！”

        矮个男人拿了剩的一颗灵石喜滋滋地了房。

        “那些白玉的是雕塑吗？”

        房里所有人都穿着款式相同的青麻浴衣，步履匆匆地忙碌着。

        “嘿――看看，多火爆。”男人把篮还给胖妇人，他俩不需要这个。“为掮客能没自己的门路？反正咱又不是来泡澡的，走后门也没什么。”

        “这是

        矮个男人揪起木牌一看，上面写着：肆佰贰拾柒。

        “花婆，这是来应聘搓澡的。”

        “这就是大汤的第一汤，你瞧瞧这人多的。”

        等雾好不容易挤到狐屋时，她已觉得狐屋的建筑风格非常朴实，是主红绿调，周围有几白玉狐尾雕塑的大房。

        被称作花婆的老妇抬起脸翻着打量两人。她似乎神不好，确认了好久才认矮个男人。

于总是专心致志忙碌自己的事，常忽略界的事实。

        用大量黄金绿玉装饰外墙和屋的黄金屋；掏空巨木，将一整巨木打造成连排建筑的绿风居；以彩为主题，一座房七种颜的飞虹泉；还有建筑比例过分失调，人在其中如在巨人国度的巨汤。

        花婆朝里面喊。她态度怠慢，冲两人扬了扬脸，“喏，去那边等着吧。”

        “最大的汤屋从咱们现在这个位置就能看见。你往北看，那个红绿屋的就是。”

        人多了起来。街景变换，好像一脚踩金玉烩就的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