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懂什么中医啊，充其量是个给野男人滋阴补阳的货。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巴戟天？你把这三个字倒过来说说是什么，天戟巴，鸡巴！我看她是刚了鸡巴还不过瘾，还想倒过来吧，是不是，大壮？」

        颜雪梅经妍这么一打岔如梦方醒，赶紧贱兮兮地说：「对对，我刚刚是想着鸡巴来着，爸爸，女儿这轮输了，你就还让我鸡巴吧。」

        张颜好不吞易有直抒臆的机会，哪里这么吞易放过，他继续说：「还没完呢。咱再说你方里得独活，《本草纲目》里说它是风寒所击，金创止痛，跟生长一关系没有。然后是枸杞，那他妈也算是药？里面的营养成分连草莓都不如，而且又他妈是个补虚益，清明目的东西。最离谱的要属甘草和海藻，这两个是中医中着名的是十八反啊，你也那么大岁数了，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吗？你就是个废！」

        颜雪梅听懵了，她万没想到儿竟能说这么多药用理论。

        她本来学得是医学，但就像大多数本科生一样，四年来脑空空。

        她年轻时还有自知之明，但上了年纪后随着生活的压力开始变得怨天尤人，竟偶尔也开始叹生不逢时了。

        于是她有时会重拾那些看不懂的医书，背几句话，然后乱开几个方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时间久了，她竟真忘了自己的无知，误以为自己是半个神医了。

        张颜的几句话竟破了她这十几年来的幻想，她又重新看到了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她心中开始响起一个声音：是的，我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四十年来一无所成，生活上怨天尤人，事业上狗屁不懂，人格上虚伪作，我只有这一副漂亮的和脸，是的，我的可以温主人，我的脸可以取悦爸妈。

        颜雪梅终于悟了，为何要放弃现有的乐和安逸来反抗命运呢，对于一个一无是的废，现在不就是最好的境吗？终于，两行泪在从脸颊，到她微笑的嘴角。

        她甜地看着张颜，然后心悦诚服地说：「爸爸，是女儿输了，女儿什么都不是，女儿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爸爸，接受惩罚。」

        张颜看到妈妈认错，顿轻松了许多，他的又有了反应，也上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说：「惩罚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嘛。我现在倒是有个正经的中医问题，是关于你的方里的甘草的。甘草可是个好东西，安魂定魄，可以补五劳七伤，但我想知你把它放在方里的原因。」

        颜雪梅猜不透张颜的意图，只得照实回答说：「爸爸你说得对，但我记得甘草除了您说的那些功能，还有一个叫什么……通九窍的，利百脉的。我以为要想增，定要先打通人的经脉，才好药。」

        她说完之后又没了自信，于是又补了一句：「也不知大壮说得对不对，请爸爸指导。」

        张颜说：「大壮谦虚了，毕竟你是专业的，说得都对，但我还是好奇，这甘草怎么就能通九窍，到底是怎么通的？」

        「啊这……」

        颜雪梅被问住了，她完全没深思过其中的理，「我也说不清楚，但……但应该是行的，但我们手没有甘草，我也……没法演示。」

        张颜笑着说：「巧了，我手还真有。」

        说完他掏了前几天从李小侯那里顺的雪茄说：「甘草是常用在烟草的，有保湿，增香，调味的疗效。这上等的雪茄中当然也会有。大壮，你就把这烟当成甘草，来给我和妍演示一吧。」

        颜雪梅看到儿竟然烟，本能地反，轻轻皱了一眉，但随即调整了心态微笑着说：「爸爸，大壮不明白，您是让我烟吗？女儿虽然不会，但应该没问题的。」

        张颜叹气说：「哎，还真是个不懂变通的蠢货，就你这样还当医生。九窍是哪里还用我教吗？这一长条形的就一定要服吗，外用岂不是更方便？」

        颜雪梅接过雪茄思索良久，终于明白了张颜的意思。

        于是她爬上玩牌的小矮桌，四肢着地，对着张颜笑一声：「爸爸你真坏，竟然这么搞女儿。爸爸觉得先通那个窍比较有效呢？」

        张颜说：「蠢猪，气息生自腹脏，由阴生阳，自然是要从自上，从难及易了，你觉得哪里最脏就先通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