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仕泽要倒，婉晴赶忙抱住，问：“怎么了？”

        仕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仕泽用尽全力扬起手，一打翻酒壶。壶中酒浇在地上，须臾便冒起白泡。

        “不，不要丢我……”婉晴哀声恸哭，紧抱仕泽不放。

        婉晴用碎瓷片割开了自己的咽，鲜血比嫁衣更红。雷鸣似乎越来越轻，从耳边渐行渐远，她却越发到刺骨的寒意，世界随之陷了无尽黑暗中……

        “你作甚啦！交杯酒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的，这样……”

        尾声

        婉晴并未到这一天非同寻常，除了仕泽从酒家订了些好酒好菜，又在厢房挂了红绸红灯，其余与平日无异。婉晴不知未来将如何，更不知仕泽成自己夫婿后，又将如何对待自己。

        香兰再回褚府，见到的是婉晴和仕泽已经腐臭的尸。她在兰花圃边埋葬了二人，又费力将辟的墓迁移至此，为三人合立了一块无名的碑。

        “是，是呢！”

        仕泽的逐渐冰冷，婉晴的心也终于冷了来。是谁的毒已经不重要，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从酒家到褚府，谁都可以毒。

        忽而，窗外再起惊雷，接二连三，隆隆不止。狂风再次撞开门窗，将大雨送房中。

婆娑。

        再后来，香兰离开了酒家，再无人知其行踪。

        “对不起，婉晴……”灯火映着仕泽忽明忽暗的脸，仕泽大的呼，吐的却是一血泡，“我，往后我照顾不了你了……”

        说来，仕泽真不懂浪漫。

        婚礼当日，褚府大门紧闭。堂不在，仕泽与香兰以灵位代之，拜过天地，拜过堂，拜过对方，便算合了礼仪。

        仕泽与婉晴的婚礼并未邀请他人，可消息却在坊间不胫而走。

        “该交杯了吧。”婉晴提醒。

        忽然，仕泽起，似是有苦难言，继而将一血吐在了杯中。婉晴一怔，吓坏了。

        “仕泽……你别怕前路孤单，我也来了……”

        多想无益。婉晴只知，这个世界没有往后了。

        婉晴耐心的关上门窗，又重新为仕泽到上酒，便拉起仕泽的手，将双方的胳膊叉在一起。

        之后，香兰怀了辟的孩，于是投奔了孙辅仁。孙辅仁以待客之悉心照顾香兰，香兰才得以将婴儿诞。可惜，或许香兰妊娠期过度奔波之故，婴儿生来便毫无血，至一岁余仍不能言语，遑论学步。几个月后，婴儿又染上了黄疸，不足两岁便夭折了。

        “毒！……”

        婉晴里却只有仕泽，讶异：“怎会？仕泽，你别开玩笑……仕泽，你别这样……这都是你准备好吓我的，是吧？”

        狂风厢房，撞的门窗“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