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突兀地现在了脑海中，仿佛是她思考了无数次后得的结果，印刻在自灵魂中的结论。

        “区区，你说什么大话……”由卡莉尽着最后的努力尝试说服她。

        “哼，我才不是呢，虽然鸡鸡很舒服，被大肉棒来很，也很好吃，但我才不是！看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伟大起来啦！”

        云姬甜蜜的微笑，踩着芭跟，朝着那汪清澈的泉走去。

        去除了罩对视线的阻碍，少了单手套对平衡的影响，几米的距离走起来轻松多了，虽然还是摇摇晃晃，但起码能不怕摔倒地走路。

        她慢慢俯，跪坐在清澈见底的潭边，中没有任何花草鱼类。

        “……”

        由卡莉注视着云姬的一举一动，不再劝阻，反正死的也不是她，只是可惜了两个好苗了。

        而秋提心吊胆，虽说相信云姬，但终究是害怕，害怕失去一个陪伴她已旧的貌伪娘，一个她希望的后继者，一个宝贵的伙伴。

        因为姿势束颈不允许云姬扭或者低，所以她不得不弯曲了，包裹了一层乳胶手套的双手并起，捧上一汪透明似无的“”，递到嘴边，小轻张，准备泉。

        嘴唇刚碰到那“”，她就已经受到了。

        是无穷无尽的伟力和智慧，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是超越逻辑，超越时间，超越多元宇宙，超越现实与虚幻阻隔，超越所有存在与意识，超越一切概念，不可用言语描述的神。

        伟岸的意志会将剥夺弱者的一切，使世间所有的意志回归于无。

        是传说中盲目愚痴之神阿撒托斯？不，完全不一样。祂一都不疯狂，也不是令人恐惧的。疯狂与理的概念对祂没有意义。

        时间静止了，云姬的意识宛若置于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唯独意识与意志在相碰。

        不可思议，

        不可理解的意念正在冲刷云姬的意识，而非灵魂，因为灵魂的概念对神屁都不是。

        神的一丝意念压迫到云姬的意识源，就像整座山脉以光速砸向一片玻璃。

        她似是一片落叶，漂浮在波涛汹涌的暴雨海洋，经受着来自最层次的考验。

        神的意志碎片不止存在于这一个世界，有无限多的世界，无限多的神力，无限多的人与非人之同时在接受这项考验。

        这似乎只是一个固定的程序，筛选掉弱者与者，无知者与智者，短命鬼与长生者……用神秘的标准将想要通过这项考验的存在几乎全灭绝。

        祂可以不这么，可以随意地将力量送给被试者和世间的所有存在，甚至将多元宇宙的所有存在都提升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平。

        但祂没有这么，或许是为了趣味，或许是对生命抱有期待。

        “啊……啊啊啊……想起来了。”

        在无垠虚空中的云姬脱离了肉的束缚，不再是现实中那只智力6，比通过基础教育的小孩还愚笨的笨。

        “我是云姬，穿越者云姬！”

        这只云姬和回了魂一样，比现实中了上百倍。饶是如此，面对难以言说的神之意志碎片，也难以抵抗。

        “你在问我答案？什么问题的答案？”

        云姬受到了，神在向她提问，但连问题是什么都没说。

        是什么问题，要怎么作答才能让神满意。

        她陷了沉默，在消亡近在咫尺之刻，她放弃了，放一切抵抗，任由意志被神灵冲刷。

        即便靠着在凡人间堪称不可错的意志支撑了许久，撑到了神的提问，云姬的意识还是只剩最后一丝残叶，生命濒临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