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再厨房,说,我也渴,喝完,我接着睡,不打搅你。
她说,哪里。我本来就睡不着。一会儿煮好,加几片橙泡一,再加冰,一块儿喝吧。
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睛不听使唤,过会儿就落在她的脯上。沉甸甸,很有分量。
我们不再说话。我看着她作。因为站得近,可以闻到她的香。开了,她把切好片的橙放去,果香发散开来。我喜橙的味,但现在不想它来揽局,我想好好闻她的香。
她倒了两杯,加上冰块。我不等冰块完全化开,一气喝个光。我的确渴,我的确紧张。
我对她说,好多了,我回去睡了。
她说,睡得着?
我诚实地说,没戏。我怕打扰你,吵到姚鲁胜。
她说,他呀,恐怕中午都醒不过来。你们同学多年,你还不了解他的酒量和酒品?
我抚摸着空杯,笑几声。
她说,他说的那些事,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我说,差不
多是真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说不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说我会抢新娘的话,纯属胡说八。他属狗,狗看人低。
她说,你的意思,我不够引人?
我惊讶地看着她。我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不对,她活生生坐在我边。睡裙面诱人的乳房,香裹挟着果香,不断冲击我的嗅觉。她的睛,哦,她的睛,里面闪现粼粼波光。
她避开我的睛,盯着杯,说,最近,我的心特别不好。我不喜目前的生活,不喜自己,不喜他一边拿我炫耀,一边公开嘲讽我。
我咳几声,说,我有困,再补一觉,等我直接走,不影响你们。
她说,别动。听我说完。我这个人平时不说话,今天不说,明天不会说。
我只好听命。
她说,在他嘴里,你曾经是他关系最好的同学,又是他暗中嫉恨的同学,他说,他每次梦到你,你都是反派角,让他肝火上升,极为愤怒。
我不能再当好好先生,不客气地说,他今天说的那番话,我信了,他的确没有把我当好朋友。我没有有意针对他任何伤害他的事。如果我早知,我不会请你们吃饭,不会请他喝酒。
她说,你不会也讨厌我吧?
我打量着她,变得柔和,说,说实在的,不会。我倒有几分妒忌。如果倒退几年,如果我们同时认识你,他不一定有机会。
我不由得叹一气。
她问,为什么叹气?
我说,你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没关系,说了就说了,以后我们不一定再见面。好了,我再躺一会儿,起来后我收拾收拾东西,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