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小遥。”
左手臂传来的剧痛。
她在哪?她现在在哪?贺檀将她带走,如果他要施暴,一定在家。不可能在外面,一定在他们以前的家。
她在他的膛闻到熟悉的味,衬衫的味,衣的味,他的味。
那晚,他打电话到她的手机。那边接起来,却没有声音,他就知事了。
我不要你。
――“不要、不要……”
――“小遥。”
以前,以前从没有把她打过血。再狠,喝得再多他也知克制,不能打在看得见的地方,不能有要包扎的伤――
是她在那一天,没能喊的求救。
握紧手机。
她的手指在抖,语无次,一个劲往他手里:“手机里有……我有……”“我知。”
直到她说,老师,救我。
他甚至想,不要想起来了,就这样吧,不要记起来了。
“向遥!”
梁峥过最艰难的动作,就是刚才,对她拿起那棒球棍。
一扇紧闭的门,门后锁起来的是什么?是什么这样不想让她看见?
赤红的双。
――“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鞋。黑亮的尖,像可以刺穿脏的利刃。
他的睛有一微红,镜因为她的剧烈挣扎,躺在鼻梁上的样有些歪斜。
不要放手。不能放手。
男人的咆哮……
“向遥,不要怕……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以前住的小区,是不是?”
举起的棒球棍。
转过时,他手里拿着一棒球棍。
地毯的味。
“向遥,看着我!”
“我在!我在,别怕……”
谁的来电?
他上沾了她的血,冲洗时自己的手都隐隐在抖。
“没事了。”他说。
这次,这次竟失控至此。
她尖叫起来。
警察,医生……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她如坠冰窟。
她用手机录了音。
一声巨响。
他抱不住她,他觉得自己跟她一同被染血的记忆击溃了。
“没事、没事了……”
手机。
茶几的尖角。
血。
“老师……”
额上的伤涌温的,顺着发。
手机都跌在了地上。他俯捡起递给她,“在这。”
“我在。”
酒。酒的味。
合上前
――“遥遥!”
他不知她是不能说话,还是说不了话。
男人说。
――“小遥。”
“老师――!老师!救我,救我……”
他知。
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她哭叫,她挣扎。
咣当一声,是球棍落地的声音。
他心如刀绞,没有办法让她说去。
她脸上恐惧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
手机在震。
“手、手机……我的手机呢……”
谁撞破了门?
她愣愣地抬起。
向遥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短暂昏迷过一阵,醒来时听见浴室声,贺檀在冲澡。
――“你不该离开我。”
他紧紧抱着她,球棍到墙角。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