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回家睡呀？”

他终于问：“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鼓着嘴嘟嘟囔囔，也不看他。“我怎么知你……你要是睡这里，明天阿姨早上起来发现你不见了，看你有什么借……”

他紧了手机。

附带有一张图片。

他像被自己窥视的卑劣行径了手，慌慌张张将手机放回原。那句话却烙在他脑中反反复复——

两人黏在一起，听了许久对方的呼声。

他刻意加重了“晨练”两个字，向遥明白过来，羞恼地要用弹他。他笑着避，冲她洗洁的小泡泡。

“傻瓜，现在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一样说淫话羞她，到后来自己的本也逐渐冒了。两人这一场得胡天胡地，到最后他完了也舍不得离开，浅浅地磨蹭，延长退似的余韵。息平复时，才发现她竟又眶泛红。

“新年快乐。”

“嗯……就说我去晨练了。”

屏幕上的信息，显示“贺檀”两个字。他说：我不会再丢了。

“是啊。”

玩够了，将最后一个碗放沥架，梁峥开：“明天，要来我家吃晚饭吗？”

夜宵也好的。今日除夕，怎么能让她只吃了碗清汤面和几个鹅掌。

照片上是一个新年的小猪挂饰，金质的，小巧玲珑。躺在男人宽大的手心。

那是什么？是她送他的吧？今年不是猪年，那么是去年？或是……他曾丢了，是今年的补送？

我的心给过别人。它被打得破碎了，捧给你时都无法完整了。

这是她的手机，她的私隐。他若解锁来看，成什么样？查岗的怨妇？……

浴室的声淅淅沥沥，他知她的锁屏密码。不会丢什么？是件——还是她？

他挑眉一笑，“你想我在哪睡呢？“

小孩一样。

她说，“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她悬在眶的泪珠此时掉了来。他看不见，但听了她话里的哭意。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他猜或许还是因为除夕使她难过。“总之……都有我在，好吗？”

他愣了一愣。

他们一定有过甜蜜回忆，让她甘愿饮鸩来换的一种甜。

“啊，”向遥偏看电视，“新年了。”

梁峥往厨房去，餐桌上却有手机在震。还以为是自己的，拿起来看才发现是她的。

他解锁了。

不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是完整的我，是净净的我，是没有永久地缺失掉一块的我。我想在面对你时不需要自惭，不需要害怕别人知你捡一个“二手货”，不需要上永远蒙有一块名为“前夫”的阴影……

“嗯。”

没有那两年就好了。没有那两年就好了。

再怎么反复问自己，也不会得到答案。这是他们两人的专属记忆，他们曾是夫妻。

两人一起吃完夜宵，已近零了。电视里的钟声敲响时，正并肩站在池边洗碗。

梁峥抱她浴室，自己继续刚才未完的菜。竟由她闹了一场，已近深夜了，只能算作夜宵。

“没办法确定哎……不知明

“老师，新年快乐！”

她仍否认。

“怎么了？痛你了？”他忙要来看她的况，被她抱住了，摇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