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想清醒却怎麽也不能醒过来：「谁来告诉我，这都是梦……」最深渊的噩梦，醒也醒不过来的。

「早清醒，尸还等着给你，不然就得早些理掉了，看你决定了！」看着她，亚尔萨斯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为什麽？为什麽死的是她的孩？她明明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就连仅剩的一丝天光也要剥夺殆尽吗？那她还要活着嘛？

「告诉我，孩到底怎麽死的？」着泪，透过模糊的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荼靡哽咽，几乎没办法将那字死说。

沉默了很久，亚尔萨斯才平淡的歉：「源自於早产，这，是我的错。」扶起她，带了一些化的气这麽反问：「要看孩吗？」

盲目的聚集涣散的神，荼靡微愣着走屋里去：「等我，等我打理自己，路斯不会想看见我狼狈的样。」

到底，最後怎麽站在孩尸面前，她完全没有印象，一缟素的衣服，苍白的脸，空的脸，她轻/>着孩的脸就像是第一次看见初生的他，那种心一样，转就已经远去。

「路斯，快睁开看看妈妈！不要生气了，妈妈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快醒来好不好？」泣不成声，哀婉的嗓音回在冰冷的实验室里面，格外凄冷。

静静等着那阵宛若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哭声渐弱，亚尔萨斯才声发问：「你预备怎麽理？」

怎麽理？她不知啊！她只会抱着活生生柔温的小躯怕他饿怕他冷的着哄着，这要叫她什麽决定？

张开乾涩的唇，几次发不声音，最後才艰难地了决定：「火化吧！我不能忍受，死了以後，孩的躯还要让虫蛆腐蚀，我受不了。」

沉默应允，亚尔萨斯待那双颤抖而没有温度的手最後一次/>过孩依旧柔的发，冰凉的尸以後，连着白布一起转带走。

错了什麽？到底错了什麽？荼靡挣扎着想留孩，却终究被太过明白的事实栏住，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透彻的死了，再也不会牙牙呢喃着叫妈妈，也不会扑向自己憨地磨蹭，就这麽冰冷僵的，死了。

连泪都没有，荼靡却张发凄厉而痛苦的嚎叫，久久不停，让人听了鼻酸。

＊＊＊

失魂落魄地站在黑帝斯团长家门前，她一度不知自己该不该离开，还有什麽脸去见他？就这麽坐在台阶上，雨打了湿透也不，直到远方看见归来的影，她又想逃，却发现怎麽也逃不了。

逃不开命运。

直接将她拉屋，递上巾，转泡茶时，灭才平静地开：「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老不会照顾自己？」

「什麽都不好，什麽也搞砸。」聚集不了焦距，荼靡一脸茫然：「好像不如此，就不像我……」抱着巾，柔的又让她痛了起来。

深深叹息，灭无奈地安她：「很多事，不是靠人力可以阻止的。」

像是被打开开关一般，委屈的紧紧抱住他，荼靡伤痛绝，却没有泪可以淌：「孩，孩……」就这麽荒芜，怎麽也没有办法证明曾经存在过。

轻拍着她的背，灭参杂着一些和她相同的痛苦，柔声：「哭吧！哭来会好过一些。」

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哭不来……」了几大气，荼靡充满迷惘：「你应该要恨我的，恨我这个扰乱你生活的女人，是我将你的一切搅的混乱不堪，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这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