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残忍了一!
这桩绝好的事,现在却像个手山芋一样,让朱三左右为难。
吴老目光何等锐利,岂不知朱三心中所想,突然开:「大丈夫三妻四妾
乃是常理,如何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让她们相洽,其中学问不小,殿聪
慧过人,老朽相信殿一定能面面俱到,不辜负边任何一个女人。」
朱三坦诚地:「舅公真是察微,我心中确实有些为难,还望舅公指
迷津。」
吴老哑然失笑:「老朽孑然一,连妻妾都没有,而殿坐享齐人之福,
怎么反倒问起老朽来了?」
朱三一时语,却见吴老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心知有戏,于是继续:
「舅公您曾说过,您从小便不喜拘束,这才离家走,周游天,以您的格
来看,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个放不羁的浪,边人环伺,所以舅公就别再卖
关了,指一二吧!」
吴老见朱三急,揶揄:「殿从前能够左右逢源,享尽齐人之福,怎么
现在反而糊涂了?殿且仔细想想,从前殿是如何让沈家四女和睦相的?」
朱三迟疑地:「舅公的意思是……行周公之礼?」
吴老不置可否地:「莫非殿还能想更好的办法么?夫妻之间,床吵
架床尾和,总是离不了一个床字!玉儿虽然负气,但心中依然有殿,只是面
薄,等着殿先妥协,而殿想致歉,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乳交了,况且,这
不是殿最擅长的么?」
朱三恍然大悟,连连,笑逐颜开地:「舅公所言甚是,我着实有些舍
本求末了,多谢舅公指!没想到舅公表面看上去老派守旧,心却如此丰富多
彩,我不仅低估了静儿,也大大低估舅公了!」
吴老微笑着了,立时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缓缓地:「殿注定
是要妻妾成群的,如果连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都调理不好,以后如何能应付三
六院七十二妃的争呢?这治理后,老朽虽然没有经验,但长曾是太妃,
也曾向老朽说过平衡后,无外乎恩威二字,至于如何使用,那就要靠殿自己
领会了!」
朱三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舅公之言,某谨记于心,永不能忘!」
吴老语重心长地:「如此便好,殿切记莫要辜负了静儿的一片心意,她
虽不是老朽亲生孙女,但自小跟在老朽边,老朽早就将她视如己了,而且静
儿格贤淑雅静,有包容之心,家族大分人都作为军医牺牲于靖难之役中,为
先帝捐躯,乃忠烈之后,他日殿成了九五之尊,静儿便是母仪天的最佳人选!」
朱三犹豫:「静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会辜负她,但是玉儿她也曾
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且舅公曾说过,沈家对先皇和我皆有大功,我又怎么忍心
辜负她呢?」
吴老:「殿所言不差,沈家确实功劳显赫,但玉儿善妒,傲且不能容
人,又是江湖女,母仪天实为不妥,而沈家四女都追随在殿边,他
日殿将她们一并封为皇妃,足以让沈家光宗耀祖,以报沈拓救主之恩,但是如
此一来,后中沈家便占据了四个重要席位,若是再封玉儿为后,势力怎么平衡?
其他妃嫔还能有立之地么?」
朱三沉默了片刻:「此时谈论后之事,尚且为时过早,我也不想为此事
耗费神思,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吴老心知不好朱三决定,于是语气一缓:「老朽所言,皆是为殿
考虑,常人自然不用为此费神,但殿肩负重任,凡事都得未雨绸缪啊!」
朱三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去,于是脑筋一转,转移话题:「舅公刚才
提及沈家之事,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沈家血
案之事,而表舅曾寄信给玉儿,说已经有了线索,不知是否属实?」
朱三问得突然,饶是沉稳如吴老也被问住了,他思索了半天:「其实让你
们来此,皆是老朽之意,最大的目的是为了与殿会面,让殿明白自己的份!」
朱三诧异地:「那表舅所说,皆是欺瞒玉儿?」
吴老摇摇,正:「非也!老朽确实查到了当年沈家血案的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