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众人不礼貌的注视，简单和程岫寒暄了几句，便了灵堂。

        程岫一边陶醉于小姨那违反科学定律的貌，以及爆炸到夸张的材，一边不由得怀念起小时候。

        在母亲失踪之前，他和和小姨的关系很好，总是喜粘着她玩。

        母亲事之后，她像是变了个人，和所有人都不再亲近了，变得威严冷，气场十足。

        有怕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唯有程岫一直厚着脸跟她开玩笑，小姨虽然冷依旧，却也没有拒绝他，任由他像一只惹人厌的苍蝇，总是围在她边来回飞舞。

        真怕有一天小姨不兴了，一巴掌把他拍死……葬礼持续了比想象中更长的时间。

        继母闫晶在葬礼上致了辞，她是一名研究西方古代史的教授，说起话来总习惯以一副历史般严谨的吻，可这次却罕见的十分。

        她回顾了她和父亲相遇的历史，以及与父亲相的滴滴，宛如展开一副密封的历史画卷一般，在场的人无不动吞。

        致辞的最后，她对程岚程岫两弟说：「现在，你们的爸爸终于可以和你们的妈妈见面了，我想这应该是他这辈最大的遗憾和心愿，也是他这辈最幸福的时刻……让我们祝福他！」

        在场的宾客纷纷动附和：「祝福他！」

        程岫上前将继母抱在怀里，深的说：「妈，在我和心里面，你就是我们的妈妈！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是的，这二十几年来，闫晶和他们弟俩相得很好。

        尽她在各个方面都和妈妈天差地别，例如，妈妈习惯留长发，她则习惯留练的短发；妈妈对中国古代史和近现代史很有研究，她则主要研究西方古代史和宗教神话；妈妈是一个乐观积极的冒险女神，她则如同她脸上厚厚的镜片一样，透着严谨和古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许多年以来，她一直将程岫和程岚视作自己的亲生女，甚至在某些时候，她对他们弟二人甚至比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包吞和纵吞，关于这一，小妹妹程橙这些年来没少跟他们抱怨。

        他们的真的很好，但程岫隐隐能觉得到，继母闫晶对程家始终有一丝顾虑，正是这一丝顾虑让她始终和他们之间有一丝隔阂，导致她无法彻底向他们敞开心扉。

        父亲在世时，他是她和程家唯一的联结，程岫担心父亲去世之后，她会将自己包裹得更紧，更加的封闭自己。

        他的拥抱，以及他真挚的话语，让继母名为「理智」

        的防线略微松动，今天大概是她这些年来最的一天，程岫能看到泪在她厚厚的镜片面打转，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葬礼持续

        了比预计中更长的时间，葬礼结束时，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大写的疲惫，以及一种莫名的释放。

        像是和一段珍贵的记忆告别，有怅然，有伤，唯独没有痛哭涕。

        程岫看起来糟透了，毕竟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洗澡了，并且几乎没有合。

        继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家休息一吧，明早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回家……这个字在此刻听来，竟莫名有些动。

        程岫，听从安排，坐上了继母的副驾。

        继母平稳的驾驶着汽车，后排坐着年轻而又吵闹的妹妹，嘴里不停的碎碎念，埋怨着他这次从国回来为什么没给她带礼。

        旁继母的安静，与后排妹妹的聒噪巧妙的合在一起，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温馨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