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更多的苦吗?若是这样,我宁愿死去……”
“既然死过一回了,现在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牙将像是在回答着穆桂英的心中所想,“你当穆元帅也就此为止吧!”
“宗保,让我活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再死一次么?”穆桂英心中苦笑。
她想起了刚才士兵们的谈话,她的大限,不过天亮。而现在,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牙将取了一柄短枪,将枪柄用力地穆桂英的地面,枪尖朝上。那短枪五六尺长,枪柄地面后,枪尖正好在穆桂英的小上。
“去,将那绳砍了!”牙将吩咐。
将穆桂英吊在空中的绳和铁链,都被搓成一,系在后面的一上。
只要有人将那绳一齐砍断,穆桂英整个就会落去。而那枪尖,正好她的肉,从她的里穿过,最后从她的嘴里刺。那短枪虽然只有五六尺长,却足以贯穿她的整个上。
一名军士了佩刀,要去砍那系在上的绳。
穆桂英闭上了,心中默念:“宗保,这一回,你再也无法将我推开去了吧?”
“碰!碰!”两支利箭从窗棂的隙里穿了来,穿了两名军士的咽。
中箭的两名军士,连叫喊都没发一声,扑通地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牙将大惊。
这时,外面一想起了蹄声,叫喊声。宁静的清晨,顿时陷地狱,成了一片杀戮的战场。
“有人偷袭!”杂乱中,有人在大声叫喊。
“走!去看看!”牙将来不及披挂,拿了兵,就带着军士们夺门而。
屋,只剩穆桂英一个人,仍被吊在空中。她并没有到庆幸,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难……是交趾人又杀回来了?”
一想到交趾人,穆桂英就是浑打颤。在宾州,和李常杰的会面,她得罪了交趾人。但是她却没料到,报应会那么快降临在她的上,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在了他们手里。而对于她的傲慢,交趾人毫不手,代价是令她恐惧和颤栗的。
屋外的喊杀声益发惨烈。没有统一调度的陌刀兵,是一盘散沙。这也正是这个兵种最大的缺陷,沉重的陌刀在兵荒乱之中,只会成为一种累赘。穆桂英几乎不用看到那杀戮的场景,便已预知李贵等人的败亡。
南兵、交趾兵,甚至是宋兵,穆桂英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场。
交战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喊杀声才渐渐少了去。
穆桂英早已被吊得手脚发麻。她想沿着那吊在她手上的链,一一往上爬,直到翻上屋梁,这样她就有办法挣脱束缚。可是在她手上的是枷锁,不像手铐,尚有活动空间。枷锁让她的双手几乎无法完全交叉上爬的动作。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忽然,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瘦的老者了屋里。
穆桂英见到此人,浑不由一凉。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和落在交趾人的手里,并无两样。她不由脱叫了来:“黄师宓……”
“哈哈!穆桂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走遍了整个广南,不料却在这里又遇见你了,真是天助我也!”黄师宓见到穆桂英,得意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