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晔不自觉地皱起眉,想起昨日中他的放……他分明是一开始就知他装醉,才故意闹上那一。
巴乌城虽不禁城夜间市集活动,但大约在掌灯时分就会关城门,除非有中令牌,否则是不了城的……他的家在城南郊外,能上哪去?偏偏他上的银两带得不多,找家客栈过夜也不知足不足够。
想归想,他还是朝暗走去,只剩几步的距离,血腥味又更重了。
“这事交给我就对了,你还未领官衔对吧,这几天该是不用。”翟玉打断他未竟的话,径自安排着。“这样好了,今晚我带你上花楼开荤,可姑丈我只负责送你去,便不与你同,因为你姑姑会不开心的。”
“……周状元?”
在他把话问时,他发誓,他听见了细微的嗤笑声,让他无从理解的嗤笑声,而后――“周状元,麻烦你过来扶本殿一把吧。”
“放心,包在姑丈上,绝不会让你爹和你叔叔们发现。”话落,拍拍他的膛,一副他了解的表。
谁要上花楼啊,听不听得懂人话?!
正忖着,突地闻到一血腥味,他不禁朝左侧巷暗望去,果真瞧见有抹影立在墙边。
“不是,我――”
他不想多闲事,也没有多余的恻隐之心,正要离去时,想起凌说过,她乐意助人并非良善,只因她私心期盼当她的亲人有难时,旁人也能伸援手。
“可是殿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一听见外有脚步声近,他二话不说地窗离去。
燕奇临垂眸睇着他,猩红的唇勾得极弯。“本殿就喜聪明的人,像那种愚不可及的蠢,本殿不过是忘了置,谁知
自己怎会找了个少筋的家伙商量!
周呈晔狠顿脚步,只因那声音和那唤法――“殿?”
周呈晔难以置信地托着额。就算他再分不清自己的心思,也不需要找个花娘确定自己喜好!
才一走近,他就被燕奇临紧抓住臂膀,他垂一看,他几乎浑是血,巷太暗,他无法确定伤势,但肯定不轻。
周呈晔玉面微绯,咬牙:“不是,我……”
“……殿边的人卖了殿?”要不是边人,燕奇临想中迷药恐怕不容易。
中皇族居然放浪至此,明知有人在场亦作乐,一想到往后得跟这种货同一阵线,他都想辞官了。
周呈晔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升起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在闹繁华的大街上走着,他却不知该上哪去,因为城门已经关上。
而他也希望,万一他日他的妹有难,他救助不及时,有人可以拉她一把。
果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这是怎么了?他是与他较量过的,他的武功了得又力大无比,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咬了咬牙,便朝那抹人影走去。
“殿,要不要在去雇辆车?”以防万一,先送回医治较妥。
“因为本殿被迷药!”燕奇临咬着牙怒咆。“要不是如此,那些贼人恐怕就连近的机会都没有。”
掌灯时分前,翟玉找了个说词把他带了去,送他城里的一家花楼,挑了厢房和花娘便径自离开。
“……不用,不过是轻伤罢了,上的血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