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善类。”
“今年是文武试,所以宴是文武同办,便不分琼林宴、会武宴了。”等快要踏门时,周奉言才低问:“你觉得大皇是怎样的人?”
“没事。”他看见倒在地上的符青已经让人抬起,看那气应该是死不了。
“这是怎么着,震威大将军?”燕奇临懒声问着。
燕奇临睨了已经倒地的符青,忍不住咧嘴笑着。“怎么本殿瞧见的暗是他使的?”他随手拉着周呈晔朝符青走去,踢开守在符青边的兵尚书,一把拉起符青,抖着他的袖,就见细微的银针从袖里掉。
见他五官立夺目,明明是个男人,却带着几分勾魂摄魄的阴柔妖,面貌虽端正,却透着邪气,依他所见,此人非善类,但他却帮了他。
“咱们边走边聊吧。”周奉言睨了一脸恼怒,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震威大将军,朝他微微施礼。就是要让朝中人知晓,新科武状元非但有大皇罩着,更有他护着。
他朝为官,没有宏愿志向,更不为天百姓,只是为了在这战乱的年代里,能拥有一力量保卫家人。
“不要紧吧。”周奉言笑问着。
“臣遵旨。”震威大将军和兵尚书咬牙。
周奉言不禁低声笑着。“虽非善类,但大皇绝对是个真小人,不玩背后伤人那招。”
“……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近他?”
“现在就可以走了?”
周呈晔不置可否地微扬着眉,气势犹如鞘锐剑,冷厉而不留一丝余。“可为何我总觉得你让我结识大皇是别有目的?”
“是皇恩。”他好心提醒着。毕竟他只是代替皇上监考罢了。
周呈晔面无表地屈膝跪。“谢殿。”
“既然你这般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而后,面向周呈晔,甩着他的双手,再:“如何,要不要本殿搜他的,还他清白?”
“还有宴。”周呈晔轻啧了声。
“谢殿。”
“咱们虽是宗亲,但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你突然找上门……到底
周呈晔垂敛长睫不语,青涩的面容却有着世故的风霜,尽年少却已能衡量利弊得失。“也是,横竖都已经招惹了大将军之,不找个靠山,这官路可就难走了。”任谁都看得武状元之名,分明早已定,可因为他实力雄厚,又有大皇相助,才是让这武状元落到他的手中。
“本殿在此宣布,周呈晔为武状元,封御前将,谁有异议?”
“可以,至于服饰会有司礼监送到府上,好让你明晚可以赴宴。”
“殿,周呈晔使暗,违反规定,当斩。”震威大将军随即单膝跪。
“既然你决定走仕途,亲近大皇对你而言,有利无害。”
燕奇临笑咧嘴,垂首瞅着周呈晔。“还不叩谢皇恩?”
震威大将军和兵尚书脸猛地刷白,垂首不语。
找个靠山能帮他达成目的,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燕奇临玩味地瞅着他,一把将他拉起。“有意思,本殿牢牢地记住你了。”侧望去,周奉言正徐徐走来,他撇唇哼笑了声,便径自离开。
周奉言笑眯了黑眸。“当然是要先替你寻好靠山,待他日你羽翼丰厚了,便能为咱们周家多尽心力,你也不希望战乱频传,终至家人离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