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假。谁知那温柔如的莫问骨里竟是个如此刚烈的人，今著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後云碧清跟他父亲了别，就从後厅来了。

“银钱，准备一套大红的衣裳，要面，你主晚上要去万香楼。”

“好！！”刚回来的小厮上又掉转跑了去。

万楼乃是洛阳城里最有名的花楼，这楼里不仅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而且排场够豪奢，酒菜够一，连人家婚丧嫁娶的，都要来这楼里请人帮忙──不过这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费得起的，能来这楼里请人的，至少也要是从四品以上的官员眷属。

当然，还有一类人，虽然无官无品，却也常得到这楼里逍遥，那便是豪商富贾，金银世家。而在这群人里，最是挥金如土、穷奢极，却也最是有品位、懂风的，便是云清钱庄的少主云碧清。这少主为人洒脱大方，又结交朋友，於是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在这万楼里大摆宴席，凡是愿意来潇洒的，都是他的座上宾客。

“碧清最近老是跟那莫大公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们这群朋友呢！”梅郑行一边把个蹄膀啃得满嘴油，一边嘿嘿笑。

“怎麽可能？我忘了谁，也忘不了郑行兄啊～”云碧清笑得眉如月，一边调侃他。

“我听说，碧清兄已经睡了那莫问？”查笀睛一挑，幽幽问。

梅郑行一酒刚，这“噗”地全了来，两只瞪得要来一般：“啥？！”

云碧清一脸大吃一惊的样，一双碧瞳却是仍笑得轻松自在：“哦？笀兄哪里得来的这消息？”

查笀知他在戏，索x"/>细目一挑：“我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你不必，你只告诉我，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碧清的脸上仍是风云不动的笑，只是随手拿了只镂金的酒盅在前把玩，声音若实若虚：“我若说是真的，你信麽？”

查笀面上一愣，随即便恨这云碧清真是狡猾得狐狸一般：若是他如个正常人一般矢否认或是顾左右而言他，那麽自己必定怀疑他是戏──毕竟以云碧清几年来在场上混的威名，有什麽事是他不敢的？又有什麽人是他要了不敢承认的？所以他必是故意给自己看，好借自己的帮他把这事儿传去，以获得他云府的好。可他这，却是偏偏承认了，而且承认得那麽脆明白，仿佛毫不顾忌这事儿对两家的影响似的，真让人不禁怀疑他别有居心，倒不敢随便把这话随便放去了。

等等！难这才是他的目的？他难是想封自己的？

又或是，连自己这心思也被他考虑在，所以还是该把话放去？

……

好你个云碧清！真不愧是交际场上唯一敢跟自己玩儿花样的人！我就赌赌看，看你对那莫问的真心！

“我信。”查笀面上不动声，微微笑，“只是我很好奇，那莫大公不是最是个守如玉的，连女人都不曾碰过？他怎麽就甘心上了你的床？”

云碧清嘴角一挑，笑得轻薄：“再怎麽守如玉的人，也是难过关。问既然上了我，自然也就愿意许了。”

查笀见这话里有意思，赶紧倾了上追问：“那你呢？你对他……”

查笀很少对什麽事紧张上心，因为但凡消息，大都是从他这儿的。要说有什麽人能勾得他心急如焚，那便是这位云府的少主，云碧清。

“我对他，自然也是真心。”云碧清一脸笑得随意，随後便提了声音对众人，“所以从今日起，我云碧清再不碰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都再不必送到我庄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