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自然的,欧鹏跟彭竹成了真正的夫妻。当彭竹因疼痛一咬在欧鹏的肩时,欧鹏叹了一气。也许,再也没有回的时候了。就算有可能,欧鹏也无法回了。
梦中,厉剑浑都是血,到都是窟窿。他在地上爬著爬著,好像总也不停,总算爬到他的目的地,艰难地站起来,却没有人在等著他。
婚後的生活,对欧鹏来讲,还过得过去。彭竹并不如婚前表现的那样对生活反,当然也不是索求无度的女。她不会很放,但是也不会太过拘泥。当然欧鹏也没有玩太多的花。在床上,一切都中规中矩。
个男人将要送给他人的一双睛。厉剑看著这条悲悯和沈稳的狗,睛突然有些发涩。如果中国的同志也能像某些国家的同志那样得到社会的承认的话,他跟欧鹏,也许,还多了那麽一希望。
欧鹏侧过脸看著正在熟睡的彭竹,悄悄地从床上爬来,走卧室,带上房门,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放碟。
生活好像并没有什麽惊喜,也没有什麽不满。彭竹当然不会饭菜,但是她在学。虽然没有什麽天赋,不过来的饭菜还过得去。更何况还有锺工啊,总饿不著他们的。他们会经常回欧家蹭饭吃。欧爸欧妈见彭竹仍然跟婚前一样低调,也慢慢地放了心。
欧鹏跟朋友的玩乐少了很多。他是已婚男人。要应酬,要跟著彭爸应酬,也不能总是冷落妻。而且,他觉得,婚前玩够了。婚後,可以消停了。
两个人常常窝在他们的新房里。欧鹏看书,准备研究生的论文,陪著彭竹看电视。彭竹呢,看书,看电视,上网看新闻。或者,整理她母亲生前的照片。
只是偶尔,半夜,欧鹏会从梦中惊醒。
在国的欧鹏,过了一个最平淡的年。给彭妈办丧事,并不怎麽辛苦。毕竟他只是个新女婿,而且彭爸那边帮忙的人多的是。他只要在场陪著彭竹就好了。彭竹不如他想象的那麽悲痛,甚至还有解脱的觉。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彭竹除了跟欧鹏在一起之外,大好的青年华几乎都是陪著她的母亲。彭妈这一去,自己从病痛中解脱,顺便,也把自己的女儿解脱了。
彭竹不怎麽回彭爸的家。彭爸当然比欧鹏更忙。所以常常是彭爸到他们家转转,看看女儿,或者叫欧鹏去,跟他见各种各样的有门路的人。
也许,厉剑想,我也可以一事。就算我无法从中受到好,也会有同类从中收益的。
崔仁明跟汉斯滔滔不绝地说著,他们说的是德语,厉剑听不懂。就算是听不懂,厉剑心里也有些谱。那个叫齐的男孩默默地著一些事,一些好多人认为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一些为他的同类的事。
彭竹似乎比婚前漂亮了很多。她的脸不再那麽晦暗,笑的时候也多了些,笑的声音也响亮些,穿著跟鞋,走起路来很摇曳,女人味完全来了。
是彭竹买回来的碟。还有一套
年後上班,欧鹏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多,加上还要准备毕业论文,还要跟著彭爸到应酬,欧鹏的日过得很充实。他已经不大去想厉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