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睡了吗?”厉剑的声音很清醒。
彭竹哭得睛都睁不开,彭爸沈默了许久,说让彭妈安心养病,等病稳定了,两个家庭碰碰面,然後俩孩去扯证,照结婚照,房装修的事,他一手包办了。婚礼,也用不著孩心。孩,就专心工作,陪著彭妈。
半夜三更的,电话响了。欧鹏一看,嘿,居然是厉剑。再看时间,凌晨两半。欧鹏翻了个白,缩在被里,接听。
欧鹏微有些不,但是也无话可说。刚到市局,一定要拼命表现,工作上一都不能怠慢。装修房……其实也曾经想过小两一起买材料,一起设计,一起跟著工人打杂的,不过彭爸这麽说,原先的想法突然变得无足轻重。总不能拖著彭竹在新房房,而让彭妈在医院只有保姆陪著吧。那麽,自己?他一个人房又有什麽意思?
晚上十一锺从医院里来,欧鹏无聊地在街上走著,无聊地拿手机,看了看,拨打厉剑的电话。没有人接。又打了几个,仍然没有人接。欧鹏看著手机,心里不晓得什麽滋味,放到袋中,一扬手,喊了辆的士,回家。
房也买好了,本来准备就扯结婚证的,谁知彭妈突然病重,住院,这事就缓了来。欧鹏是一都不著急,对於延迟扯证的事实反而有些窃喜。但是在病床上,彭妈也说了,要扯证,要办婚礼,这两件事,必须得赶在她死之前。
“才收工……我在上海。有个国女歌手到国开演唱会,玛丽玛丽娅什麽的,她是随带了保镖啦,好多,都是黑人,不过怕意外,演公司又请了保镖,外围……”厉剑顿了顿:“你打电话给我?手机我没带在边……有事吗?”
“嗯。”厉剑觉得纳闷。那家夥鼻音一来,自己就有些漾,话也变得多了:“学校
“嗯。两半,一般都睡了吧。你没睡?”欧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
什麽,但是欧鹏是他准女婿,这一层关系亮来就足够了。
跟厉剑又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欧鹏这边,一碰到厉剑就格外的话唠,叽叽喳喳乱七八糟会说个不停,而且基本上是厉剑不听的话。那些话,要当面说才有意思呢,打电话,看不到那人的表,觉不到那人绪的变化,说起来也没有意思,而且,恐怕也会说不去。短信啥的,欧鹏不太喜。厉剑给他发短信,他可以随看随删,他给厉剑发短信的话……总不能盯著厉剑把消息删除吧?不删除,不晓得什麽时候就是把柄。
欧鹏吃吃地笑了起来,鼻音特重:“真的啊?”
欧鹏翻了个,鼻里哼了一:“哼,没事……所以才吃多了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去跟外国妞当保镖去了……不觉得……委屈了你满腔的血和国神吗?”
厉剑也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基本上,俩成年人,又不是恋期,不会那麽黏糊的。
“你……”厉剑本来还有些遐想,以为欧鹏想他呢,没想到又听到那种话,不由得有些恼怒:“工作!她要了什麽事,也丢咱们国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