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台阶就,抬手抓住他的领,“你说的?去哪都行?”
陈嘉扬了,神诚恳,“去哪都行。我没办法,弟弟想你。”
又是这样!盛实安恨不得勒死他,恨不得起来踢得他人不能,最后也只好松手一推,压低声音喊:“你弟弟丑死了!”
陈嘉扬不弟弟丑,总之酒足饭饱,搂起盛实安回家,从楼梯台阶上把人扛起来,三步并作一步跨上楼去,要她安泪的弟弟。盛实安恨得要命,被他扒裙,蓄谋着想踹他一脚,可陈嘉扬一看见膝盖上的青紫,握着小停来,“这怎么了?”
盛实安涨红着脸,躺在床上得不能自己,“还不是因为接你电话?”
一言既驷难追,玩是一定要玩了,盛实安想了又想,想到傍晚,还是给谢馥甯打电话。
谢馥甯今天午去老师办公室整理资料,所以盛实安直接打去学校,谁料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彬彬有礼的冷淡声气,“您好。找哪位?”
这声音她熟,读经济兼职卖饺分报纸的法语老师,曾经救过她的命。
盛实安咧嘴笑起来,“找你就可以。”
陈轲竟然也认得她的声音,有些意外似的,沉默了半天,他终于说:“是你啊。”
天津一别,再无联络,盛实安谢的饭局他没去,盛实安谢的书信他收到了,但没拆,有万分之一的无措与万分之一的五味杂陈,又担心她因不回信而兴师问罪,又不知她在闹什么幺蛾,沉默听着。
实则盛实安只想问问北海公园的冰场开了没有,她懒得翻报纸找消息。学生们常去玩,谢馥甯知,陈轲自然也知,告诉她冰场正在营业,顺便还告诉她各种冰车分别价格多少、要帽手套当心冻冒,盛实安一一记谢,“双人车两小时要续租一次,记住了。”
陈轲说“好”,又问:“什么时候去?”
盛实安说:“明天就去。”
陈轲说:“好。”
他挂断电话,继续誊抄成绩,李钧安说:“谁啊?怎么几句话就给你说傻了?”
陈轲埋抄,“没有的事。”
李钧安指着成绩单,“大哥,人家莼考了八十五,你给人家抄成十五,老家还过不过年?”
陈轲把纸团起来撕掉,再重新拿一张,从写起。李钧安说:“快写,今天写完,老师给发助学津贴,明天咱们还要去北海冰呢。”
陈轲又写坏一张,又撕掉,淡声说:“我?我不去了。”
盛实安暂时无暇去想自己给陈轲添了多大的麻烦,挂掉电话,驳回陈嘉扬要小安摸摸丑弟弟的要求,翻箱倒柜准备去冰的衣裳,最后举着一件比人还的大衣,“你穿这件。”
陈嘉扬没料到她这么现成,他天生怕冷,又嫌公园里满是小孩吵得疼,于是愁眉不展,“非去不可?”
盛实安跋扈地叉腰,“非去不可。”
他越是如临大敌,盛实安越是扬眉吐气,当即定决心,次日一早,忙活着煨姜汤找帽,把陈嘉扬拽上车,直奔北海冰场。陈嘉扬一路神冷淡,抱臂靠在车后座,盛实安倚在一旁,伸指把他唇角往上推,幸灾乐祸,“带丑弟弟来玩,哥哥怎么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