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郑寄岚“喂”了一声,“你不是要回家?”
盛实安小小的一个人坐在船,正给大家分心,闻言探四找陈轲的妹妹,见那人说的是自己,不禁愁苦愤懑,今天分明穿着旗袍跟鞋,还在
盛实安知自己上次惹了陈嘉扬,不过陈嘉扬生气时总是把她收拾一顿完事,没见过这样人间蒸发的,因此盛实安直觉他大概是在忙,忙得顾不上收拾她,所以一直等着。现在才知自己在瞎等,他去找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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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找别人不意外,盛实安又不是没见过盛家人的德,盛老爷家里几房姨太太还不够,还要在外养女模特女明星,好在人尚存,回了家便总是满怀歉疚,姨太太们承蒙这份歉疚,要金戒指珍珠扣总能要到,过得都还不错。盛实安从小就被唐林苑耳提面命,教她知这样的好,哪有什么相看两不厌,多得是日日相对多嫌隙,与男人相交,让他离自己远些才能合拍。
盛实安是最后一个知陈嘉扬在捧戏的,时间已经过了几周,那日金之瑜在牌桌上说漏了嘴,“黄钻当然好啊,但是哪里轮得到我买,东西一到北平,落地还没五分钟,陈先生就叫人提走了,”李太太给他使个,他反倒翘起,自顾自地摇,“要我说,那小戏行太浅了些,真不至于。”
谢馥甯不解,“什么听雨声?明天天晴,绝不雨。”
盛实安这么想了两天,发觉自己想得不对,她不是因为这个才让他走,是他走了她才这样想。
43明日天晴(二更)
阿柠昨晚还打过电话,跟他报告盛实安的病况,忧心忡忡,说她始终没好,方才又打了一针,看来是在诓他回家――皇帝不急太监急,阿柠想让他回,盛实安想吗?
盛实安把巴放在沙发靠背上,“又去北海公园?”
盛实安听她讲起雨,便想起上次的事,觉得晦气,更要散心,一答应来,次日提了厨预备的一盒心去北海公园,果然天晴,天如一幕蓝画布,如此朗如此澄净,却分明洒如此金波万里。一行年轻人泛舟湖上,也能遇到同校同学,五龙亭里临窗坐着的文学系学生正愁眉苦脸写论文,看见熟人,探大叫陈轲李钧安等人的姓名,又喊:“这是谁妹妹?”
谢馥甯一笑,“北海公园对学生免票,当然去北海。如果你去,我们就划船,风光正好。”
盛实安研究了一会牌,还在等他们打,半晌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一笑:“我还以为他看电影呢。”
陈嘉扬不屑一顾,“回个屁!”
一群人辛苦瞒了那么久,金之瑜不来也罢,一来就这么兜完了,明摆着在使坏。李太太谢太太大气不敢,等盛实安说话。
盛实安去惯了北海公园里的茶座咖啡馆,倒还没有划过船,想想现在深秋时节,湖上菡萏秋荷都该枯了,一时畅想,揶揄:“你们学经济的,也搞留得残荷听雨声这一套?”
盛实安:我还以为我不磨刀呢
不过陈嘉扬会去捧戏是意料之外,哪怕他去找个女学生、女明星,也合理得多。盛实安那夜睡得早,次日醒得早,一整天困顿,接着一个多礼拜都萎靡不振,谢太太来打牌,看盛实安的蔫巴样,回去顺说给谢馥甯,谢馥甯放在了心上,次日登门造访,趁着谢太太转的功夫,问盛实安要不要跟他们一同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