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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盛实安当自己人，盛实安却胳膊肘朝外拐，有了一小锅炸酱面，就省得门去买陈嘉扬的宵夜了。陈嘉扬惯常晚归，有时是喝了酒，有时是打了架，通常一酒气或者血气地往沙发里一倒，荒腔走板地喊盛实安给他找衣服，或者喊盛实安给他收拾伤，多数时候他喊：“盛实安，我饿了。”

盛实安本就年纪小，面相更显小，而陈嘉扬嘴巴坏脾气坏，连那张俊的脸都写着“坏”，整条金鱼胡同的人都猜测陈嘉扬是禽兽，看到这样的盛实安住来，这猜测总算有了真凭实据，老太太看见盛实安就心疼，踱着小脚回去拿一小锅炸酱面递给她，又嘱咐她务必偷偷吃，别让“那男的”分一杯羹。

看见个屁。家里火炉烧得，盛实安只穿一件短短的象牙白真丝睡裙，方才她来开门，他一看见白炽灯光透过真丝勾勒的玲珑态——盛实安个小归小，该有的一样都不缺，圆圆鼓鼓，腰里是空落落的，骨那里看得见骨骼轮廓，又细又直，像只幼年的鹿，曲线轻盈仿似电影画报上的女明星，但是每一寸他都抱过掐过咬过，最有发言权，盛实安比女明星都一千分，他里就只剩这个了。

盛实安勾着他的肩膀，歪着说：“昨天我把沙发换了位置，今天挪了床。”

盛实安把炸酱面端给他，自己坐在对面翻吃。院里的结得不好，但就算结得好，她也不会摘，只是任由被麻雀啄瘪或者掉地变泥，自己大手大脚地从外面买贵价果。

盛实安不那么在意吃穿，但也从不委屈自己，因为差些的本不，既然本没看到，就是本没得选，又谈何委屈？理来说是坏病，但陈嘉扬对这些小钱从来没数，满家乱扔，自然也不在乎盛实安花多少、怎么花，只是酒意得人熏然醉，他把面拌开，看盛实安把嘴里，小尖伸来，一唇珠上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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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的床垫，盛实安的小板被弹起来，又被他压住，火急火燎地剥裙。盛实安很合，耸肩让肩带落去，问他：“你没发现？”

盛实安知他在想什么，放碟，去冲凉洗澡，陈嘉扬风卷残云地把面解决一空，等到盛实安着发来，他脆利落走过去，两手捞住她的腰往床上扔。

净净的小实安有什么不好？他都后悔当初没跑着把她回来。麻烦的确不小，被秦海仁添柴加火，越烧越旺，烧得他焦烂额，但也烧得他一冷血里的一丝人气图穷匕见，偶尔在温柔乡里撒个，陈嘉扬觉得滋味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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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卖雪梨的老太太把她叫停，“哎，实安，你站住。”

陈嘉扬抬打量，又继续脱她的衣服，“废话，门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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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粉，嘴唇淡红，紫黑。辘辘饥没了声，陈嘉扬连炸酱面的细都没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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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问：“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