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语气突然温和了不少,我虽然有些疑心,但还是轻松了不少,我一跃,取盔,正准备把盔递给她。
她突然又开始打着火,别吧!我瞳孔猛地放大,「诶!」,我睁睁的看着她熟练的掉过,一粉尘扬起,然后瞬间绝尘而去。
「诶――」,回应我的只有车尾气。
我掏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心一凉,看着逐渐暗来的天,叹着气。
山风阵阵袭来,我循着泥地往山走着,周边空无一人,也就剩几声鸟叫让我觉得这环境还算有生气,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的脚已经开始痛了。
我抱着盔,坐在一块巨石上,但又看了天,树叶的摇曳声仿佛桀桀桀的嘲笑着我,我只得选
择继续赶路。
走到半山腰时,我的已经痛的快要失去知觉了,本就缺乏锻炼,再加上质天生就差,我已经开始有恍惚了,而且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我有些晕目眩,真不行,休息会儿吧,我掏手机看着19:46,还是又抬起屁艰难的赶着路。
到了快9,我的已经不停使唤了,我痛裂,再加上几乎没有光线了,已经看不大清路了。
心顿时升起一无助,我突然想起桑桑,她一个人在地铁上,有人在猥亵她,她求助的目光被周围的人全冷旁观的样。
陈海,哪天她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你会在哪?她如果遇到困难,你怎么帮她?你也在围观,你不站在那些看客的对立面,你是他们的一分。
那天在网吧,你手了吗?陈海,你一直都只是在看。
我突然很自责,很难过,不仅仅是为桑桑,也为我的懦弱。
我真的一都走不动了,我又想起快回家的桑桑焦急的等我的样,我又迈着步,可是接来又坐在地上。
我把昏沉的埋在膝盖里,耳边是聒噪的虫鸣和冗长的蛙声。
这聒噪中慢慢生一特别的声响,这与他们的音轨不同,而且这声音是――刺的车前灯映在我脸上,随着耳边的轰鸣,我的视线很恍惚,她又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她是谁。
带着烟草味的雾动在我脸上,我有些呛着,伸手挥扫着,烟雾又消散了,一双浅灰的瞳孔望着我:「死了没?」,她仿佛是要窥探我心似的,深深地凝望着我的。
兴许是这月的缘故,我惊讶的看到她瞳孔深如此深邃而清澈,这是我不曾发现的。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凝视着她。
「差不多了,走回灯了」,我嘴里没好气的答着,又接着缓解尴尬似的说:「给我一」。
对面的人静了会儿,我觉嘴唇被一支海绵撑开了,伴随着一火光,我意识的深一,然后发似的吐一烟雾。
她定定的望着,脸上的表我看不懂。
她突然很激动,双手用尽全力掐着我的脸,我没反应,我已经麻木到失掉痛觉了。
她见状,怔怔得望着我,沉默间,她坐到我旁边,我不知她在想什么。
她又走回车箱――唉…我还以为她是良心发现了――可她又――我没接到她扔来的矿泉,我只能捡起来,使劲的扭动着,很尴尬,瓶盖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