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明天，发？”他边吃边问。

简星从面碗里抬起，拽了张纸巾，“嗯，明晚火车。我明天上午还过来呢，看看那个护工活怎么样，没什么事的话我俩午四多去赶火车。”

“放心吧爸。”简星笑：“不是跟你介绍过况了吗，最可怕的对手已经被小蟹淘汰了，往后赛程基本就是走过场。”

“路，小心。”简华不放心地叮嘱。

仲辰看他说话实在是费劲，又不忍心打断，只能勉皱着脸听着，直到简星终于无奈叹气，说：“我爸说他不是阿尔兹海默症，不是老年痴呆。”

“儿。”简华躺在床上拍了拍简星的手，“比赛，加油。”

仲辰正在洗草莓。冬天的草莓贵得吓人，他买了一大兜，说提前洗好了用保鲜膜罩上，明天上午护工来之前简华可以吃着玩。

“哦。”仲辰摸摸鼻，忍不住又乐起来，说：“我的错我的错。那这样，到时候你给护工开到那个电视台，让护工跟你一起看简星。”

简华，又问：“电视，直播吗？”

简星轻轻关上卧室门，仲辰刚封好两

“当然直播了。”仲辰捞了两勺腩碗，跟剩的面条搅一搅，说：“开始前我给你发消息，你让护工给你开到那个台，就能看见简星。”

虎咽，跟仲辰并排坐一块疯狂面，啼哩吐噜地吃着，两个炸着的脑瓜一致对外。

卧室灯关上，屋里一片黑，虚掩的房门里能看见厨房透来的亮。

“切莫，轻敌。”简华严肃：“爸爸，怎么，教你？”

“我知。”简华叹气，“我，不是，阿尔，阿尔……”

简华无语地叹了气，继续慢吞吞地喝起小米粥。

说不来什么觉，释怀是有的，但还掺了疲惫的慨。不过那天倒是没功夫多想，仲辰写作文写得火大，在堂跟盛菜总抖勺的大叔吵起来了，让他没心力去胡思乱想。

吃完饭又了一会复健运动，刚九半简华就说困了，简星又陪他洗漱一番，躺到床上。

简华忍不住地勾起嘴角乐，哆嗦着手腕给两个小辈盛了萝卜汤，然后自己用勺慢慢喝着小米粥。

“没有。”简华平静地回答：“上次，之后，没有了。”

一周多前倒是那边的保姆给打了个电话，说要把羽绒服什么的寄过来。他虽然没让，但跟保姆打听三言两语，知李经义和老妈确实是打算再要一个孩。

“放心吧。”简星拉开门，顿了顿，又低声：“我妈她……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他安顿好简华的一切，在床放了，而后走到房门。

“嗯。”简星，“我知了。”

他不知一个多月前老爸究竟对妈妈说过什么，问起来，妈妈那边沉默不语，老爸这边一语带过。他只知，李经义没有去教育局闹，也没有再找过老和胡秀杰的麻烦。

“谨慎谦怀。”简星笑着抠了抠他手掌心，“记得呢，等我拿奖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