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班,饭局是一概不去的?你倒好,死
不改,我看你早晚被人打小报告,抓成反面典型。」
「你懂个屁!级别都没有的小公务员当然准班,我有这么自由吗?这个
官虽然不大不小,但事儿是一不少,压力又大,你以为我喜喝酒?人在江湖
啊!」
「好了每次一说你就来劲!赶紧洗一洗去睡吧。」
「先睡了,明天再洗。」
范雪峰脚步虽不稳,手里动作倒还利索,刚走卧室,白的短袖衬衫已经
解开了,他随手一脱,往床柜上一扔,倒就扑在整洁的床铺上。
跟随在后的杨玉莲看着老公一雪白的赘肉,趴在床上时像一个灌满的袋
一样漾了一,真是连胃都倒了。
她心里叹了气,弯腰给他脱了鞋和袜,把他的抱到了床上摆平了,
正想去浴室一把巾给他上一,角瞄到他的一边袋鼓鼓的,
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老范平时不往袋里钱啊发票啊啥的,袋里能有什么东
西?她见老公已经打起了雷鸣般的呼噜,也没什么顾忌了,探手到他袋里一摸
,觉是摸到了一团柔湿的织,心里直打鼓,忙了来,定睛一看,差
晕厥过去:这是两条--还不是一条--女人的,一条是黑半透明
带丝的,一条是白镂空带刺绣的,其中黑的那条上面还有一摊黄浊的事
,自然是无疑了,白的那条也是湿漉漉的,带着女人淫的特有味。
好你个范雪峰!杨玉莲气得浑都哆嗦起来,她随手把那团女人摔在老
公上,眶里豆大的泪珠在打转,无语凝噎着心想:你在外面有人,这我早就
明白,但你不该把这些贱女人的东西公然带回家来羞辱我!还一带就是两条
,你所谓的工作,难就是开淫乱派对吗?虽然愤怒至极,但杨玉莲并没有摇醒
老公噼盖脸声讨一番的冲动。
都四十的女人了,她早就过了老公轨这个心理关,再者,跟他吵架又
有何益呢?在街坊邻舍面前丢人不说,如果害范雪峰因私生活不检丢了官,那
么这个家的好日也就到了。
至于离婚,她本从没想过,她连居委会这份工作都是范雪峰给找的,离了
范雪峰,她本没有生活去的能力。
最后的最后,女儿还在新加坡留学呢,不顾自己也得顾女儿吧?诸般考虑
如电光火石般掠过杨玉莲的脑海,她由愤怒转而颓丧,由颓丧转而木然,失魂落
魄地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好像在胡思乱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任由
思绪乱飘,没个方向。
好久之后,渴把杨玉莲的思绪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