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她得补偿什么。
「妈带你去商贸市场逛逛。」
小陈沐阳兴奋地被母亲牵着游走在人来人往的商贸市场。小男孩的神捷
而犀利地捕捉到红的玩俱,他现这个东西和电视上看到的某个「英雄」长得很
像。
他立刻抱住母亲的,羞涩地注视着卖红玩俱的阿姨,同时仰起,希冀
地对母亲笑了笑。
「这个是什么?多少钱?」宋抱起变重了的儿,问老板娘。
「奥特曼啊,最近可火了,我儿也喜看!三块钱一个。」
「奥特曼——」陈沐阳摹仿老板娘说话的同时,小手已经耐不住地往前扑
了。
「什么怪名字,你居然喜这个?」宋笑了笑,「三块就三块吧,买一个。」
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玩俱的小男孩兴地「咯咯」笑着,他黑又亮的睛像
两颗珠,倒映宋难得的自心的莞尔微笑。
「回家,等爸爸赚钱班回来。」她一想到丈夫,兀自叹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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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又生了巨变。
当一个家的梁突然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那么这个家势必会陷危机
之中。
自古以来,世间充斥着人们心的自私与罪恶,在这个阴败的小城更是如此。
陈庆南第一次深深了解到这个理的时候,他的合伙人徐雄已经卷款逃跑了。
他用最恶毒的脏话咒骂尖嘴猴腮样的「朋友」,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他
付不起工人的工钱、工厂租金。
不过区区两三年,他的大老板之梦就像泡沫一般破碎得彻彻底底。
原本在上的老板突然就成了自己手工人的愤殴打对象。
陈庆南在旧货堆积站的铁门那儿被一帮工人用木棍捶打,也是在这次殴打中,
他左手的拇指盖没了。
一个工人用鞋底死命地向外翻着他的大
拇指,腐朽风化的铁门底有一条碎
裂的横杠尖尖地凸,混乱中,尖杠就这样横穿他的拇指,指甲盖倏地往外一翻,
血淋淋地整个都裂了。
他疼死了,他捂着淌血的拇指大吼大叫、哀声痛嚎。
徐雄,艹你妈的碧,畜生,杂种,狗东西!
旧货堆积站距离铁路很近,在那帮人离开后,陈庆南倒在杂石路面上,听到
了尖利刺耳的火车汽笛声,火车轰隆隆地嘶鸣驶过,那声音就像是在看他笑话后
的嘲讽一样。
他脏兮兮地回到家,看到儿坐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把玩着他母亲给他新
买的奥特曼玩俱,无忧无虑的样令他红。
小男孩听到父亲的脚步声,抬起,在注意到父亲阴郁的神时,他有些害
怕地抱紧了怀里的红英雄。
陈庆南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红玩俱,渐渐回想起小时候穿着鞋破了的旧鞋,
孤零零地在铁路边铁环。
儿怀中的那一抹红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过去贫苦的岁月,也提醒了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