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崇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本来就有冒,轻轻咳了几声。他看着男人,起伏不定。
手机屏并不太大,四四方方的,里面播放着一段清晰的录像:
“杜总监,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在开会吧?”
甘崇见杜明越翘着个二郎,并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恼怒,微笑着寒暄:“杜总监这几日真是风得意,看样,跟夫人的关系还是一如从前吧。”
杜明越懒洋洋地在甘崇对面坐,挥退了服务员的餐。
“甘先生,”杜明越从里掏一烟上。烟雾缭绕中,那双锐利的桃花淡淡地把甘崇瞧着:“那天你莫名其妙地现在我房间里,我没找你算账,已经算是放你一。你今天过来找我,我也知你是想嘛——直白说了吧,不心儿了什么事,我都相信她。她的为人,我比你清楚。”
光线昏暗的假山石背后,女人如白玉的半个躺倒在杂乱的草地上。她似是张嘴在说着什么,但因为静音,只有一片安静。女人浑搐,痉挛,两个像锥一样刺痛杜明越的睛。她的半个挡在假山后面,以至于无法看见那个在她的男人的脸。不一会儿,女人又前前后后被撞击起来,白花花的肉一阵阵刺的波……
几日不见,甘崇似是瘦了。俊俏的脸稍显疲惫,巴也长了青的胡茬。
杜明越瞥了他一,叼着烟拿起来。
良久,甘崇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那张优雅致的笑脸。
杜明越最受不了这孙的假模假样,偏偏又无法脱,只能忍着:“不劳甘先生费心了,您还是先想想自己吧——听说自从被彭氏集团辞退后,到现在,您还没找到工作吧?”
杜明越痞痞地一笑,与他对视。
那个女人,杜明越很熟悉。
他从袋里掏一手机,调到静音,然后放到杜明越面前的桌上。
甘崇端起咖啡抿了一,笑容和煦地说:“您的夫人背着你偷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野外发……啧啧啧,真是夫妻深呐!”
杜明越没有说话,攥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杜总监,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怕是不用一个星期,就连你们公司的人,都会知你杜明越娶了个什么样的货了吧?啊?——哈哈哈!……”他花枝乱颤地笑完,又添了一句:“我知彭芳梅开除我是你搞
甘崇心舒畅,继续:“我知,您瞧不起我。一个卖屁的小白脸有什么能耐?除了伺候女人,也就耍耍心机玩玩手段!——”他凑近杜明越,森森白牙:“可偏偏就是我们这样的贱人,最知如何对付你们这些在上的伪君!”
“杜总监,请您过目。”
甘崇满意地看着男人额爆起的青筋,刚刚的郁闷终于散了几分。
甘崇嘴角努力维持的微笑,慢慢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