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锦榻,对着窗外夜空轻声
唱,音虽不算优动听,可韵味逍遥,颇古代侠风。
「唱的人像你呢,这是什么歌儿?」轻衫赤足的沐兰亭盘膝坐在了他旁边,奇怪:
「从来没听你唱过歌。」
「名叫,是中州百姓歌颂本宗前辈剑侠谢龙骧的民谣。」叶尘怀念:
「我家境贫寒,资质平庸,幼年门时常遭年纪大的师兄欺负,温雪师除了护着我外,
还常唱这个歌哄我睡觉,怎么,兰亭小时候没听过吗?」
「哼,没听过,人我却知,风慧剑,不单是曾恨的师父、聂千阙的师祖,还是
昔年御无数的天元宗贵公呢,你肯定就是听这歌才学坏的。」沐兰亭白了叶尘一,
由此及彼,越发觉得他和传说中那位才妙、倜傥不羁的前辈很是相似。
然而少女个洁,傲岸不群,绝不是个崇拜俊花花公,可以分享的女人。
长久以来,对于叶尘背后纷乱风的史,沐兰亭从不敢琢磨,也没闲暇去关心儿女
长,她本以为锦绣江山,剑无涯,依靠太阳剑谱,凤据天元,约莫五年左右,便可目
指天第一,如此才是自己真正的理想。
但当颜芙琼说唐芊给他生女儿,自己已有了孕,加上叶尘和温雪终于重逢,种种
种种,全都摆在前的时候,人非圣贤,又岂能真到心如止?
实际上这些乱绪几乎影响了她天心秘境的稳固。
看向床上醉酒酣睡的温雪,没了往日的婉约清柔,反倒多了三分妩媚艳,沐兰亭满
心疑问——自己到底在什么?莫非真甘心要男人的「后」之一?未来静守闺房,抱
着孩,等待叶尘有空时来幸?
「唔……」
叶尘忽然起了她的鼻,温声说:「兰亭和温雪我都喜,都想要,虽然自
私自利,全没顾及尊贵,但生命太短,无非星海一粟,男女恋当然是要顺遂本心如
意。」
「万事总有个第一。」沐兰亭蓦的脱而:「那你本心最喜哪个?」
「当然是兰亭了。」叶尘连想都没想,定说:「天漂亮女人千万,可哪怕以元
始后的容颜,在我心中,也及不上兰亭的一半,为了你平安喜乐,就算让我万劫加,
堕十八层、二十层地狱都在所不惜。」
他并没有撒谎,只不过天生风,秉多,沐兰亭是心中挚不假,可对于温雪和
唐芊,也是同样的绝对真诚,其他发生过关系、甚至包括只是相熟的女,他还是可以
到万死不辞。
沐兰亭心地纯真,听罢满心喜的依偎叶尘怀中,一切疑虑迷惑,瞬间便已烟消云
散——叶尘虽风,但我始终是他的最,这便足够了,以后的事,等能在浩劫中幸存
来再考虑吧。
「酒呢?再拿酒来呀……」温雪忽然从床上挣扎起来,摇晃走了几步,也跌在了叶尘
怀里,迷糊呢喃:「别让我回南家,你也不许离开我……」
「……嗯,我再也不会丢你自己走了。」叶尘刚愧疚地说完,便发觉沐兰亭冷哼